黑裘以為孤衡狼王應當沒有事要吩咐他了,抬頭問道:“王,我可以走了嗎?”
不料孤衡狼王卻說道:“不可以!”
黑裘一愣。
孤衡狼王語氣冰冷地開口:“白夭夭和你那孩子呢?今天為什麼沒來?”
黑裘聲音沙啞,道:“夭夭和崽崽……因為這幾天都一直守著我,我看她們辛苦,就讓她們在山洞裏休息了。”
“你好大的膽子!今日我領地內眾妖都到場,你居然敢讓妻兒在家休息!”
孤衡狼王元嬰期的威壓釋放出來,黑裘立刻就感覺到了呼吸困難。
呼哧……呼哧……
“王……”他試圖解釋。
“好了!這次要用你,就先饒了你。但倘若還有下次,我就以謀逆罪取出你的妖丹,給更聽話的妖也未嚐不可!”
黑裘忙不迭答應。
“是,王!”
……
等黑裘暈暈乎乎地回了山洞,實際上也才正午,可他卻覺得回去的路真是漫長,等到終於看到站在山洞外遠望的白夭夭和謝靈魚,精神上這才鬆了下來。
一家子聚在山洞裏,黑裘把他出去聽到的事都說了出來。
“七天以後?黑裘,讓你去偷襲那個人修,萬一有危險可咋辦啊?”
白夭夭一臉擔憂。
“沒事的阿爹阿娘,我到時候和阿爹一起去,假如有事,就直接讓阿爹進寶鏡裏!”
謝靈魚說道。
兩狐都是欣喜地點點頭,在心裏不知道把狐仙老祖感激了多少遍。
……
七日後的剿妖大賽很快就到了。黑裘,白夭夭和謝靈魚先是一起與眾妖集結去見了孤衡狼王,露了露臉。
等到解散時,謝靈魚立刻就變成了一隻蚊子,鑽進了黑裘背上濃密的狐毛裏。
因為黑裘有任務在身,白夭夭隻能和他分離開來,去守了狼王領地北邊的入口。
“咚咚咚咚……”一陣清脆的敲擊銅鑼聲,清河對麵的林中開始出來了一隊隊人修。
孤衡狼王和清河派劃江而治,而他們之間的界限,就叫做清河,過了清河,就是孤衡狼王的領地。
人修們各各都穿深藍色長袍,腰間掛著各式儲物袋,有些已經將武器拿出,正聚在一處聽一位長老訓話。
清河對岸的林中,眾妖都已經潛藏好,暗處不知多少雙眼睛都在盯著。
“嘶,師兄,我怎麼覺得有點冷呢,好像被很多眼光盯著的感覺?”
一個小弟子在長老講話時小聲問旁邊的師兄。
他如今才不過十五,剛進門派三年,但天資不錯,已經到了煉氣五階,因此被允許前來,這也是能來參加剿妖大會的最低境界要求。
“肅靜!”帶著他的師兄小聲嗬斥,他是內門弟子,二十幾歲的模樣,已經到了築基初階。
小弟子被罵了,忙低下頭認真聽長老發言。
清河派長老並沒有說很多話。隻是反複告誡了眾弟子:保命第一,曆練第二。
清河派的眾弟子聽完訓後,開始紛紛渡河,很快就與孤衡狼王領地的眾妖打成了一團。
……
午後,狼王領地的其他地方正打得如火如荼之時,林中的某處大樹下,卻趴著一隻正在乘涼午睡的大黑狐狸。這狐狸還時不時動著尾巴驅趕蚊蠅。
在他的右耳尖上,有一隻小小的蚊子停在上邊,還經常不安分地動來動去,弄得他耳朵癢癢,忍不住不斷抖動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