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被韓氏給抓住了什麼把柄,說自己不孝,隻怕後患無窮。不免擔憂地問:“韓氏到底是長輩,你我不管心裏如何想,明麵上都要敬著她。她雖然不安好心,我們卻不好失了禮數,到時候要如何應對呢?”
孫紹祖不以為意地說:“她那個人,哼,你就是對她再好也沒有用。你也別太擔心,也就是做好麵子情,叫人挑不出禮數來就好了。”想了一想,又說道,“她帶了娘家侄女兒來,安得什麼心那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我是不會上當的,隻怕她會找上你,你要格外當心些。”
潘金蓮雙目圓瞪:“那是自然了。還真是沒見過這樣的人,外甥女兒不中用,就又打起了侄女兒的主意,還當你是什麼女人都肯接手呢。不過,她那侄女兒是不是長得很美?”
孫紹祖搖了搖頭:“我也記不清了,韓氏從前倒是經常接了她的外甥女兒和侄女兒來家裏玩的,我倒是也見過幾次,隻是沒大注意。即便她長得傾國傾城又如何,韓氏的親戚我可不敢招惹。”
他這話可是捅了馬蜂窩了,聽得潘金蓮微微吃味,瞪了孫紹祖一眼,拉長了聲音道:“韓氏的親戚你不敢招惹,別人的親戚你就敢招惹了?”
孫紹祖見她如此,笑道:“你也沒吃酸東西啊,我怎麼聞著一股酸溜溜的味道?”說著,還故意抽了抽鼻子,“難道是我聞錯了?”
潘金蓮笑罵道:“誰吃味了,不過是說到這裏了。”
孫紹祖笑道:“我如今有了娘子,哪裏還會關注別的女子。娘子就是我的天,就是我的地啊。”
潘金蓮輕斥道:“油嘴滑舌,沒句實在的。”
孫紹祖便捧著自己的心,一臉的委屈:“為夫所言,句句真心。此心情真意切,可對天表。娘子怎可如此不信為夫,真是讓為夫傷心欲絕。”
潘金蓮見他一個高大魁梧、虎背熊腰的大漢居然做出西施捧心狀,表情也是十分到位,這等小女兒情態,女子做出來,是嬌憨可*,讓孫紹祖做來,怎麼看怎麼覺得滑稽異常。當下一個忍不住就笑得前仰後合,指著孫紹祖笑得說不出話來,連臉都憋紅了。
孫紹祖本來就是逗她的,見她笑得開懷,心中也覺高興。後來見她憋得臉紅,呼吸不暢,忙過來給她撫胸順氣,當然,也順便占了若幹便宜,此處不再絮表,諸位盡可自行想象。
潘金蓮止住了笑,坐直了身子,問道:“既然得知了消息,自然少不得做些準備。前院她不好進,倒是還好辦一些,後院如何防備?”
孫紹祖捏了捏她的手:“我剛才叫了方六安排前院的事兒,後院的事兒便交給他媳婦去辦。你這裏也要做些準備,”說著,便指了幾樣擺設,“這些好東西,都先收起來。免得那看了好東西就走不動道的韓氏開口和你討要,你不好拒絕,到時候又要打嘴仗。”
潘金蓮點了點頭,說道:“即是這樣,一會兒我就將人收拾。剛好手裏還有幾樣宮裏貴妃娘娘賞賜的東西,不如就將這些東西挑幾樣擺設出來,即好撐門麵,也好叫韓氏開不了口。”
孫紹祖說道:“這個主意好。”便站起身來,“我再去囑咐囑咐管事們,安排好了,再回來。你也叫內院的管事們都過來,好生囑咐她們。”
潘金蓮便送了他出去,扭過頭便打發了人去叫了內院各處的管事來說話。
她是孫紹祖的正頭娘子,孫家的大奶奶,身份尊貴,又得孫紹祖*重。孫家的管事們眼睛又不瞎,耳朵也不聾,聽得大奶奶叫自己,急忙收拾收拾就來了。
不多時,以方六家的為首,各處管事就陸陸續續到了。給潘金蓮行禮請安,心裏頭還正尋思大奶奶叫了自己等人聚到一處,是為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