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也姓容,還喚作少卿。那是多少年前與她的約定……

容太傅目光呆滯,看著掌心的單耳玉兔不由得心思澎湃,二十年前,二十年前,他留下了一對單耳玉兔,二十年後,竟出現在了眼前。

那孩子,那孩子毫不聲張,卻隻送了一塊,難不成是故意的?

他下意識看向周氏,她看著丫鬟收拾了桌麵已經走了過來,容太傅趕緊將玉兔抓在掌心,隻對女兒說道:“看樣子這兔子本應是一對兒,送禮著隻送了一隻,怕是意圖不明。你才十六,婚嫁之事還需從長計議,東西爹先幫你收著,日後再還與你。”°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容少玉頓時有點失落:“哪有那麼多的意思啊?我瞧著怪好看的,能不能給我玩玩?”

他厲聲低喝:“不行!女兒家家的,若是這麼輕易就戴著那成何體統!”

她不敢再言,周氏推了他一下,趕緊哄女兒去了。

容太傅拿著玉兔轉身去了書房。

再說容少卿,酒色微醺,不知為何竟然輕易醉了。她坐了葉西鳳的馬車可謂坐立難安,一路忐忑,窘迫得真想尋個地縫鑽進去。

前日在醉紅樓,她就覺得是葵水將至,胸才脹得疼痛不已。結果不出兩日,竟然真的到了,而且還在這麼個時候。

因是秋日,她裏麵還穿著兩層,也隻能期盼著少一點點血跡,那樣的話就不至於沾染到人家馬車內的絨墊上。

她開始頭疼,又不敢真的起身去看。

葉西鳳坐在左側,垂目不語。容少卿開口想說什麼,想了想還是衝右邊景昶說道:“先送我去吧,葉大人日理萬機的,莫要耽擱了。”

景昶剛要點頭,葉西鳳淡淡的目光已經瞥了過來。

“先送你回去,姨母心急著呢。”

“表哥!”

不說還好些,一說起景昶撫額長歎:“你怎麼也跟著起哄啊,我娘她就是再喜歡容家小姐那也得我願意啊!”

容少卿垂下眼眸 ,隻覺得頭痛欲裂。

葉西鳳瞥著她的臉,隨即也垂下了眼簾:“門當戶對,金童玉女,為何不願?”

他不答反問:“當初朝陽公主一心愛慕,多少人也說是天造地設,男才女貌一雙璧人般的,表哥為何不願意?”

容少卿聽著他二人你一句他一句的,細細回想,這葉西鳳前世可沒記得對誰家姑娘上心,直到她死也沒見他成親……

她的思緒不由得飄遠了,前世中,周氏就一直想把容少玉嫁給景昶,為此,在她回到京城坦誠了女兒身訂婚之後,容太傅還曾來相勸。

勸她姐妹共事一夫。

緊接著,就出了事,戰場五年同生共死,當初驚豔怎麼也比不過溫柔鄉,隻一個送進家門的小小名妓,就沒抵住戰線,二人誤會連連,景昶終於讓她死心。

正是胡思亂想著,竟到了景家門口。

景昶對容少卿拱拱手,下了馬車。

她閉了眼睛,從懷裏拿出一顆藥丸直接咽了下去。

葉西鳳的聲音在身邊響起:“狀元郎還有舊疾在身?”

她輕輕點頭,更覺得身下又是一股……

耳根逐漸熱了起來,吞下的藥丸仿佛噎到一般,忍不住輕咳了兩聲。他的目光落在她兩耳邊的玉石而扣上麵,細細端詳,灼熱的目光似感染到她,容少卿抬頭,挑眉相對。

“葉大人在看什麼?”

“狀元郎的耳扣好生別致,”他勾起唇角:“葉某倒是聽說民間男子鮮有在耳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