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更是不解。
她平平躺在床上,小腹擰勁兒的疼。三月仔細給她蓋了被子,溫熱的手不經意劃過手腕,容少卿貪戀這一點溫暖,伸手抓住了。
他怔住,任由她拉著放在了小腹上麵,然後像是被驚嚇到一樣連忙收手,卻不想被她死死按住。
三月急的四處亂看,就不敢看她。
容少卿則閉了眼睛:“三月……自打進京以來怎麼倒生疏了?給我揉揉,”她皺眉哼哼著:“真疼。”
她平日一向淡泊,疼痛對於她來說從來不是問題,可每次葵水一到就脆弱得緊,也就這個時候才像柔弱女兒。
三月暗自歎息,終於還是被底隔著衣衫輕輕揉了起來。
容少卿繼續吐露她的心事:“我娘的遺願就是想回到爹爹身邊,她想不開我也隻能盡力將她的骨灰送去。其實這京中真的沒有什麼可留戀的了,待我功成名就……離開也是遲早的事,到時候,到時候……”容少卿頓了頓還有一點不好意思:“就我和你,一直這樣下去,好不好?”
三月急忙表態,比劃著說:“我不離開你!”
容少卿輕笑出聲:“不是這個意思,是成親,你比我小可一直是你照顧我,以後怕是離不開你了也說不定……不過不知你願不願意……”
話未說完他已是驚恐的看著她了,他連連擺手,又使勁晃著頭表示不行。
她多少有點失望,但也隻勉強笑笑。原來還想著和三月做個伴的,看來還得另做打算了。容少卿另起了心思不提,這可給三月嚇壞了。
多少也是覺得有點窘迫,她閉了眼睛小憩,等他躡手躡腳的走了後才睜開眼睛。
不多一會兒,吳叔來報,宮裏來了個小太監,請狀元郎禦花園賞花。一打聽不單是她,京中的好多名貴都收到了新皇的邀請。她隻得打起精神來,重新穿了常服,因小腹疼得緊了實在不想走,讓環兒去雇輛馬車。
沒想到馬車沒等來,卻等來了景昶。他也是受邀進宮的,隻不過到了葉府一看表哥不在,轉了個彎這就來尋了狀元郎。
聽說她在房裏,景昶也就大大咧咧的闖了進來。他環顧一周,還未開口便是露齒一笑。
身後還跟著絆絆磕磕的環兒。
“小將軍小將軍……啊,主子他他他我攔不住!”
“嗯,我知道了,”容少卿歪在床邊對他揮揮手:“還是去雇馬車吧。”
環兒應聲而去,景昶看著這屋子幹淨利落,除了床上有人有這麼一絲活氣,真是多餘的一點飾物都沒有。他一屁股坐在桌邊,徑自拿起了茶壺:“我說少卿,你這臉色怎麼這麼差?”
她看著他懊惱的晃了晃空茶壺,唇邊漾出一絲笑意:“景兄怎麼想起來我府上喝茶了?難道沒人請去禦花園賞花嗎?”
他看著她發白的臉色眨眼道:“狀元郎可不能裝病缺席,否則那些鶯鶯燕燕都招呼到我頭上你可對不住我了啊!”
容少卿身下一痛,臉色更白。
本來心情就很鬱結,見這人活生生的還在麵前,她仿佛又置身在了前世。剛寬鬆下來的心頓時冷了起來。
她一推床壁,借力起身。
緩緩走到景昶麵前,他端坐如斯,看著她走到麵前,然後俯身低頭與他四目相對。
“景昶啊景昶,”容少卿眼前一黑,差點就此厥了過去:“你才是對不住我。”
“嗯?”
他本就是玩笑話,沒想到她表情如此認真,剛要開口,不想鼻尖劃過一絲若有若無的香氣,容少卿她整個人就倒了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老爸出院三天了,我終於有時間也有心情更新啦,收到你們的祝福,謝謝!!!求戳一下右下角的插入書簽,方便以後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