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前院,穿過長廊,她的指尖輕輕劃過的流動,就像是在昨天。

隻少了一片竹林。

如果不曾背棄,該有多好。

後院依舊,景昶任性的將她帶到了母親麵前,景夫人命人上了茶,細細地打量她。Ψ思Ψ兔Ψ網Ψ

不管怎麼說,前世婆母知道她是女兒身之後未曾難為過她,甚至是心疼她作為女子受的苦。她坦然地迎上景母的目光,對她輕輕地笑。

景母倒吸一口冷氣:“狀元郎好樣貌,怪不得我兒沉淪下去。”

景昶一幅那是的表情:“娘說的是。”

容少卿任她打量:“夫人莫多心,少卿明事理,夫人隻一景昶一脈單傳,萬萬不敢耽擱景家香火的。”

景昶瞪了她一眼。

景母輕輕抿了口茶:“也不知怎麼的,一看見你心裏怪心疼的。”

景昶忙道:“是呢娘,我一見她呀就覺得熟悉,好像上輩子見過似得。”

他看著她,臉上盡是歡喜。

景母瞥了他一眼,推了他出去:“明個就走了,去準備準備,娘有話跟狀元郎說。”

景昶哪裏肯走:“那我的事兒……”

景母點頭:“隻要以後你能給我留下個後,現在誰愛管你。”

他臉上露出喜意,對容少卿眨了眨眼,趕緊出去了。

在他簡單的腦子裏,他是個男人,他娘又怎麼欺負得到呢!

容少卿看著他歡快的背影有點無語:“夫人支開景昶是有話想說吧。”

景母點頭:“昶兒一根筋,什麼事情想做總要做得到,不過現在他還是個孩子,說的什麼話呢,狀元郎不必當真。”

“夫人放心。”

“你這孩子,”景夫人輕笑:“我竟討厭不起來,多的話也不想說,橫豎昶兒和少玉的婚事已經十之□了,等他回來就讓他成親。少玉你知道吧?聽說你們還是表親?”

“嗬……”

容少卿隻能笑笑。

她其實是可以理解的,誰家父母願意自己的兒子好男風呢!不過京城當中也不乏有人喜好孌童,但大多就是玩玩而已,這景夫人略有耳聞,隻道兒子還不知女身的好,也沒太放在心上。

“唉,他明日就要出征,”景夫人愁的是這個:“今日可不想叫他煩心,你既然是他的朋友,也好生陪陪他。”

咦?容少卿垂下眼簾,景夫人看樣子是真沒拿景昶的話當回事啊。 她喝了點茶,也斷斷續續的聽夫人提及了下對兒子出征的擔憂,這件事她可不擔心,景昶的第一戰她記得,當時她二人並肩作戰,大勝而歸。

景昶回去教自己的丫頭收拾一番,很怕容少卿這就走了,趕緊回來將人叫了出來。他對自己的娘親擠眉弄眼的做著不勝感激的表情,輕輕鬆鬆的甚至還打了個口哨。

景夫人遞給少卿一個托付給你了的眼神,後者對她施了個大禮,這才告辭離去。

景昶很是舒心的模樣,一個勁的問她要去哪送他一頓臨別小宴。

容少卿不忍拒絕,二人一起去郊外的山頂坐了一會兒。

他總是一副你明明喜歡我的模樣,她想起景母的話,也不否認。容少玉和景昶的婚事,等他回來就要成親,成親呢!

若是別人家的姑娘,她也許還能接受,偏偏是容家的,容少卿不禁唏噓不已。這就是命運,總能跟容家扯上關係。在山頂吹著風,聽著景昶與她講兒時的糗事,她有點心不在焉。

坐在山頂,山下一片綠意,容少卿拿著草葉吹著小曲,那首定情的曲子她已經忘得差不多了,斷斷續續的隻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