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眾人看見相司晨手中的劍時,又發出了一陣驚歎——竟然是冰!
冰刃,極寒的內力在空中化成了無堅不摧地利刃。劍身三尺,周身散著微微的寒氣。哪怕是它周身的寒氣,也能入肉三分!
世上武功千奇百怪,可玄鏡之地的上清寒氣曆來隻有聽聞眾人卻從未見過。風拂過,一陣陣的寒氣吹來。站在台上的相司晨仿佛不是人,而是一塊千年寒冰。厲天幾番猛攻,卻被寒氣逼退。不能靠近,會被寒氣僵住四肢。厲天自然不會僵住,但攻擊的速度多少會慢下。
武學博大精深,可歸根到底隻有四字——速度、力量!二者得其一便是高手,而絕世高手必須二者兼得!
劍光閃爍間,相司晨與厲天你來我往,動作快得讓人幾乎沒法看清。司寶靈心底抓狂:“走火入魔,走火入魔,他怎麼還不走火入魔!”
葛寧和司寶靈一樣緊盯著相司晨和厲天:“那個魔教教主的武功樣式雖然飄逸如仙,可路數卻是陰狠毒辣。”高台的地上,好幾處已變成了黑色,顯然是掌風劍氣的毒滲入地板中。
司寶靈自然知道厲天的路數,可葛寧又說的一句話,讓她心頭一驚——“血蓮魔功果然是天下絕學!”
司寶靈有些僵硬地看著葛寧:“你怎麼知道他練的是血蓮魔功?”
葛寧卻不甚在意:“玄鏡之地藏典千萬,雖然沒有血蓮魔功的整冊記載,但其心法還是有的。我曾看過幾頁,這種武功路數和青空派的武功走相反路線,也就沒有學。”
“那……師叔他也知道?”
葛寧肯定地點頭:“之前知不知道我不清楚,但兩人此刻過了這麼多招,肯定也了解了。”說著,指了指台上的相司晨:“他現在的招數就是根據血蓮魔功的心法而創者克製招式!我這師弟還是同一樣以前,總能在最短時間內看清一套武功的路數。”
可如果不是葛寧離開玄鏡之地,恐怕相司晨一輩子也不會走入那些長老的視線,因為他同那些心懷武林的高手不一樣,他喜歡的一直是閑雲野鶴的日子,無論自己多麼的聰慧卻從不顯露。想當初,每次派內比武排名時,相司晨永遠都排在中間,不上也不下。他是師父最省心的徒弟,也是最不受關注的徒弟。
葛寧的話在司寶靈的心中掀起的狂風巨浪!如果說,相司晨一早就知道厲天練得是血蓮魔功,他必然會事前鑽研克製血蓮魔功的招數,就算不能全部壓製,但至少能讓厲天覺得施展不開。等厲天發現自己的武功被壓製了,心高氣傲的他,就必然會選擇催動另一套內家心法,也就是她司寶靈送去的那一本!如此一來,走火入魔就是定局!
此時,半月前相司晨的那句話圍繞在她的耳邊——“司姑娘,你這就是所謂的借刀殺人麼?嘿嘿,其實我以前也經常這麼幹。”
當時隻以為是句戲言,原來,這盤棋局從那時已經開始了嗎?
不……不是那個時候,恐怕是從她偷了青空派內家心法秘籍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布局了。
看著台上相司晨背影,司寶靈心中複雜萬千——這一句,到底是誰利用了誰?
果然,跟她估計的差不多。待那二人過了兩百招後,厲天發現自己處處被相司晨壓製。雖然沒有被封死,但心底卻開始憋火。
想了又想,決定催動另一套內力心法。二人都是用的青空派的心法,相司晨自然也就壓製不了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