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熬通宵。”
那人咧開嘴,油光滿麵的嘴巴,在晨光的照耀下,仿佛鑲上了金光一般。
李蕭明覺得自己困得厲害,他隱約聽到有人問了一句:“朱透,昨天又打了整晚聯賽?”
“別說我,你不也擼了一宿網遊?”
“被坑了。”那人打了個哈欠,“不過爺可不是好惹的。昨晚上,他們大半個幫會的人,都沒逃過我的手掌心。”
“大魔頭。”朱透嘟嚷了一句,滿嘴都是油。
李蕭明一下驚醒過來,像做了噩夢一般,迷茫的四處看了看:“在哪裏?”
沙發上坐著的兩個人一起抬起頭來:“助教,我們打遊戲熬夜了,你又因為什麼熬了通宵啊?”
李蕭明晃了晃腦袋,竭力讓自己保持清醒:“我……”他腦子還有點暈,身上又酸痛得要命,於是一邊扶著頭,一邊用手扶住了腰杆,一副筋疲力盡的樣子。
“……”兩人看著他,不禁深吸了一口氣。
李蕭明睜開眼,看他們表情奇怪,瞬間明白了什麼。
於是,他趕忙將手從腰間放了下來,本來還想解釋什麼,卻被那兩人驚異的眼神堵得半個字也說不出。憤恨難當之下,隻得臉色鐵青的衝進了教授的辦公室。
那天的論文麵談並不順利。李蕭明在旁邊做記錄,幾次瞌睡得都快栽倒進自己的記事本裏,而學生們也是一副狀態不佳的樣子。
距上次論文定題下來,已經過了一個多月的時間,這群不成器的本科生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論文是一個字也沒寫,更有甚者,甚至已經忘了自己的論文題目是什麼。
比如這位——
“教授,再讓我想想。”
教授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謝白宇,眉毛緊皺著,然後無奈的搖了搖頭。
李蕭明在旁邊打了個小盹兒,等他醒過來,謝白宇還是沒想出來。
他瞅了一眼還在啃餅的朱透,然後深吸了一口氣:“我忘了。”
“……”
誰也不記得這悲劇的麵談是什麼時候結束的了,謝白宇隻記得自己被要求重新定題,然後就跟意氣風發的朱透回了宿舍。
李蕭明也急著回家補覺,隻是睡意太濃,腦子相當不好使,一出門便給撞在了謝白宇身上。
那人比他高上一些,李蕭明抬起頭,就見謝白宇瞪起一雙圓鼓鼓的眼睛,直直的看著他。
李蕭明抬頭瞅了他一眼,正想道歉,卻覺得那人眼神有些不對。
他斜眼瞅了瞅謝白宇,突然笑了起來。他看著他,慢悠悠的說道,“你們的論文都是經過我審查之後再交給教授。如果……論文沒有按時上交的話,會怎麼樣呢?”。
“……”
一旁的朱透拍了拍謝白宇的肩膀。他苦笑著看向李蕭明,表示一會就帶這熊孩子回去吃藥。
臨近中午,食堂堪比春運。
三人優哉遊哉的走在回宿舍的小路上,似乎都不打算去衝鋒陷陣。
走了一陣,就聽朱透興奮的說道:“回去補個覺,晚上還要繼續聯賽。”
“還是PVP的自由度高。”謝白宇隨口應道。
朱透瞪了那人一眼,直歎了一句:“死變態。”
“對了,你的論文題目是什麼,我的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亞文化研究。”
“鴨文化?你口味挺重的嘛。”
朱透瞥了他一眼,簡直沒了言語。
而一旁的李蕭明則一臉寬容的笑了笑,就像麵前的人是個五歲大的小孩子一樣,那表情簡直比耶穌他娘還聖母。
後來在路口的時候,三人就告了別。
隻是李蕭明才走遠,朱透便轉過身,表情銷魂的說了一句:“你看,我們助教真是身姿綽約,膚白貌美,而且脾氣溫和,性格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