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某個鬱結悲劇的本科生正坐在大排檔的窗邊喝悶酒。

然後就發生了群眾喜聞樂見的一幕,具體過程不多贅述。

反正十五分鍾以後,李蕭明便坐在了大排檔裏,對麵坐著他的“學生”,謝白宇。

兩人互相看著對方,也不知道說啥,襯著外麵雷聲湧動、大雨傾盆,越發顯得窘迫。

李蕭明手裏還端著在外麵買的小米粥,謝白宇桌上倒是擺了些下酒菜,還有一瓶啤酒。

一看就是被人拋棄之後借酒消愁愁更愁的場景設定。

李蕭明對這些情情愛愛的事情沒什麼經驗,於是開口就直戳靶心。

“你失戀了?”

不知道怎麼一說出口就自帶了一種幸災樂禍的語氣。

對麵的謝白宇抬起頭來,直直看著那人,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過了一陣,他才順了口氣,輕輕搖了搖頭。

“不是?看你這樣,還以為被人拋棄了呢。”

“……”謝白宇終於皮笑肉不笑的憋了一句“你想多了”出來。

說完,兩人就再沒了其他言語。

其實,他們本來就不算同路人。

一個內向居家,一個隨性灑脫,雖說骨子裏又是另一番模樣,一個話嘮囉嗦,一個卻麵癱悶騷……無論怎麼看,都是道不同不相為謀的典型。

不過仔細想想,倒也不是沒有交集——

“話說你論文寫得怎麼樣了?”李蕭明終於找了個話題。

“……”很明顯謝白宇並不想說這個,他想了想才應了句:“還好。”

這個共同點似乎讓場麵更加冷場了,不過,好像還有其他的交集——

“對了助教,上次林棟問你在哪個服,你說你在璿璣,玩的畫月閣?”

“呃……”

“你不是在烽火,玩的龍回嗎?”

“你……”李蕭明拖長了尾音,顯然被戳中了軟肋,“記性真好啊。”

謝白宇夾了幾顆花生,睜著一雙“完全沒有多想”的眼睛看著對麵那人。

李蕭明吞了口口水,慢慢說道:“我……最近去璿璣服建了新號……”

“聽說是陪女朋友?”

“好像是這樣……”

“好像?”謝白宇抬頭,揚眉看著他。

李蕭明朝他咧嘴一笑,同時也夾起一顆花生往嘴裏送,結果一不小心給漏了個空。

他特狼狽的理了理胸`前的衣襟,正色道:“我們換個話題。”

氣氛明顯不對,李蕭明琢磨著得換個話題。

暫且不說女朋友那事就是自己順口一說,而且坐他對麵的那位同學剛剛才慘遭拋棄,這不是往別人傷口上撒鹽嗎?

這麼可恥的事情,他是不會做的。

所以,他看了看對麵那人,裝作為難的說道:“還是說說關於你女朋友的事吧……”

“……”

看來,軟肋這種東西就是要互相戳一戳才能構建美好未來的。

李蕭明笑盈盈的看著那人,帶著一臉人畜無害的表情。

謝白宇皺著眉,顯然不願多談。

他拿起手邊的酒杯,將裏麵的啤酒一飲而盡。

然後他的眉頭越皺越緊,過了幾秒,才答非所問的說了一句:

“助教,你在遊戲裏有師父嗎?”

李蕭明頓時愣在了原地。其實他很想告訴那人,他不僅有個師父,還有個比爹還難伺候的師父。

“我有一個師父。”謝白宇笑著看向他。

那人臉上染上了一層紅暈。謝白宇酒量不好,才喝一點,就上了臉。

李蕭明一看情況不對,也隻有噤聲聽著。

“最近他A了。”

“A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