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教,你能別說得跟生孩子一樣行嗎?”朱透忍不住吐槽道。
謝二一下笑了出來,李蕭明瞪了他一眼,然後就一臉便秘的轉過了頭去。
答辯完的學生都不允許進入“等候室”調♪戲同學,所以他們隻在門口看到林棟那一個特欠抽的剪刀手之後,朱透就深吸了一口氣,壯士般踏雲而去。
這下謝白宇是徹底淡定無能了。
雖然平時是個麵癱黨,但此刻,那張麵癱的臉下,卻有一顆波動的心。
李蕭明“慈愛”的看著他,卻用一種不懷好意的語氣火上澆油著:“早死早超生。”
謝白宇瞪了他一眼,也同樣帶著“慈愛”的表情提醒道:“風水輪流轉。”
然後,兩人就這樣“深情”對望了好一陣,最後,在這滿滿的“情意”中,謝白宇終於也踏上了通往答辯教室的道路。
李蕭明在他身後“揮著小手絹”以表離別之意,才從煉獄中出來的朱透兄看到這陣勢,不禁對著謝二的身影吟了一句“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助教對你情”。
聽到這聲音,謝二連忙轉過了頭來,隻是他的拳頭還沒掄起來,教室門就沉重的關上了。
不過門前的李蕭明倒是沒這麼容易放過朱透同學,他“和藹”的看著他,笑著問了聲:“你剛才說的啥?”
話還沒說完,那人就轉身跑開了。
再把視角切換到答辯教室裏來。
謝二坐在正中間的一張椅子上,對麵坐著的,就是他的四位老師。
戴眼鏡的就是老教授了,他看了看謝二的論文,禮貌的問了一句:“謝白宇同學,你的論文題目是,關於古代文學與現代文學中同性戀文化的對比,是嗎?”
“嗯,是的。”謝白宇特正經的回答了一句。
然後教授又問道:“那請問一下,你的寫作動機是什麼呢?”
“這個……”謝二心裏一顫,然後就咧開嘴,笑得快哭了出來。
一個小時之後,三位壯士終於在大排檔聚首了。
三人臉上都帶著一種“劫後重生”的幸福表情,然後一邊舉杯歡慶,一邊調侃起了答辯時的囧事。
“最後你到底是怎麼說的?”朱透夾了菜,問起了謝二。“這事說真話肯定不行,瞎編也得有一定技巧。”
“總不能坦白你跟你徒弟的事吧?我還沒見過有誰在畢業答辯上出櫃的。”
謝白宇看著他倆,一臉高深莫測的搖了搖頭。
“我當時腦子裏是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不過,在這片空白之中,突然生出了幾個字來……”
“欲知詳情,請聽下回分解?”朱透剝了顆花生,特逗樂的看著他。
謝二搖了搖頭,兩人一臉疑惑的望著他,正欲開口,卻在看到大排檔門口怒氣衝衝的李蕭明時,不禁屏住了呼吸……
其實那時候謝二還真不是故意的。
他看著教授,嘴上動了半天,才終於吐出了“助教”兩個字。
教授問了句:“你說……小李?”
然後謝二的想象力就如決堤之流水滔滔不絕、綿延不斷起來……
概括點說,就是謝白宇編造了一個以李蕭明為主角的悲傷愛情故事。
故事內容可以概括為“渣男、騙婚、第三者、喪盡天良”幾個關鍵詞,而據謝白宇透露,他之所以會寫這篇論文,也是因為他聽說了助教這一連串遭非人遇之後,升起的無限同情之心。
在答辯最後,他還抑揚頓挫的表述了自己期待著“真情滿人間,世上無歧視”這一偉大而崇高的願望。
然後在教授們為之感慨的讚揚聲中,謝白宇是光榮而神聖的完成了整場答辯內容。
後來,知道真相的朱透同學,不禁表示謝二跟他家賤兒實在是“天作之合”,兩人都妥妥的點滿了“胡扯瞎編”這一技能天賦,實在是讓人歎為觀止。
高富帥同學卻是深刻的批判了謝二同誌這種“為了一己私欲,無故拖他人下水”的齷齪行為。而這一點,被教授拉去“探討人生”的李蕭明是尤為讚同。
於是,千言萬語都化作了那一日的大排檔一役。
謝二跟李蕭明鬧了好一陣,最後他們倆都被老板娘下了一個月的“禁入令”,這才讓事情消停了下來。
但是故事當然不會就這麼結束。李蕭明下定決心一定要報這個“誹謗”之仇,而謝白宇也特喪盡天良的說了聲“肯定奉陪”。
一旁看戲的朱透吐槽道,這都要畢業了,也折騰不了多久了。
林棟也笑著應了句,依他家謝二的尿性,他是肯定不會讀研,那麼,這一別就是數年了。
聽罷,李蕭明冷笑了一聲“眼不見為淨”,謝二也慶幸著念了句“謝天謝地”。
林棟跟朱透在兩人身後,無奈的聳了聳肩,臉上帶著一副“想送他們回老家結婚”的表情。
作者有話要說: 彙報下戰況:
初稿寫完了,現在正在修文中,預計這周末能改完吧……然後下星期開始日更至完結>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