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謝二終於醍醐灌頂的說道:“我明白了……”

“嗯?”

“助教,你是個好人,但是我已經有我徒弟了。”

語罷,李蕭明一個右勾拳就甩了上去,謝二靈敏一躲,卻沒能逃過那人左手的無影掌。

三分鍾之後,兩個人總算安分了下來。

他倆在大門旁的圍牆下坐著,隻是謝二臉上那表情,簡直可以用“痛不欲生”來形容。

李蕭明倒是一本滿足,而且他看著那人痛苦的樣子,更是心滿意足的笑了出來。

“既來之則安之。”

“……”謝二沒有說話,隻是眼神憤恨。

不過眼下也隻能這樣了。身旁那人明顯體能欠佳,這大半夜的留他一人在這兒,萬一發生個什麼事,他可擔待不起。

於是,謝白宇便秉承著“日行一善”的理念,默默接受了當前的劇情。

然後,這兩人就那麼特頹廢的靠牆坐著,卻半晌都沒有再說話。

其實說到共同話題,他倆也不是完全沒有,隻是平日裏互相作對得多了,一直看對方不順眼而已。

不過,這漫漫長夜,總得找點事來做吧。

正想著,這時,一旁的李蕭明便伸出了橄欖枝。

“話說,你也看到說要關服的那個消息了吧?”

沒想到他會提起這個,謝白宇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李蕭明看他沒有排斥,又繼續問道:“你準備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你跟你媳婦……是遊戲裏認識的吧?”

“……”謝二明白他的意思了。

“除了遊戲,你們私下還有聯係嗎?電話、QQ、YY小房間?”

“……”謝白宇沒有答話,隻是兀自皺起了眉頭。

其實,就連他自己也不太明白,他跟蟬賤到底是怎麼一個相處模式。

師徒?戀人?還是同為沉迷二次元無法自拔的癡漢宅男?

李蕭明看著那人一臉思索的表情,瞬間明白了其中深意:“原來不隻是我這樣。”

謝二抬起頭來看著他:“你們也?”

“就遊戲裏有聯係。”

看來同是天涯淪落人了,謝白宇歎了口氣,隻是轉念一想,難免有些難受。

“你說……這樣算是在談戀愛嗎?”

謝二沒有抬頭:“不知道。”

“你就沒想過跟那人見見麵,打個電話什麼的?”

“那你怎麼不去?”謝白宇反問道。

李蕭明一句話是如鯁在喉,但最後還是將“我不敢”三個字給吞了回去。

對於魔頭,他知道的也就那麼點。

那人比自己小兩歲,在讀書,剛實習了一個月;魔頭聲音不好聽,為人中二又討厭,話不多,絕對的暴力崇尚分子,但是真實接觸以後,卻發現……好像也沒那麼糟。

其實,李蕭明曾經很嚴肅的思考過這算不算是“斯德哥爾摩症候群”,不過研究這玩意兒,除了證明自己是個抖M以外,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再說了,現在他跟魔頭相處得也很和諧,何必庸人自擾,想些有的沒的呢?

想著,他就不禁喜滋滋的笑了出來。

然後他再那麼個不經意的把視線落到了身旁那人身上,再然後就一下怔住了……

“你看我幹嘛?”謝二斜眼問道。

李蕭明晃了晃神,說了句“沒有”。

雖然是有那麼點“即視感”,不過這也太荒唐了一些。而且最主要的是,他身邊的這個人,其神煩程度不僅不次於魔頭,簡直是更勝於魔頭,當然這是對他自己而言的。

謝二揚眉看著他,完全不知道那人腦補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