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段(1 / 3)

己最好的兄弟身上,還真讓人一時間難以接受。

卞白賢最後清行李準備走的時候,樸燦烈和張藝興都站在他身後。看著卞白賢把自己本來就不多的家當一件件往箱子裏塞,樸燦烈才意識到下午那一幕是真的發生過——

一改平常的嘻嘻哈哈,那時候的卞白賢眼神鋒利的讓人害怕,一把奪過對麵人手上威脅他的合同“啪”的一聲甩到地上大吼“走就走!”,整個練習室都被嚇了個結實,沒一個人敢出聲…

而現在,他是真的要走了。

張藝興剛想開口,就被卞白賢打斷:“什麼也別說,哥,不用勸我,也別道歉,上麵看我不爽不是一天兩天了,這次隻不過是他們好不容易找到了借口轟我走,從頭到尾你都沒做錯什麼,千萬別自責。”

看著張藝興眼睛都紅了,卞白賢淡淡一笑,走過去拍拍他臉:“哭什麼,我又不是去死去了。回去吧,我走之後對練習生肯定管得更嚴,等下他們來查房的時候發現你不在就不好了。我可以不聽話,但你們不行。”

說完又看著樸燦烈:“我知道俊綿哥現在肯定在跟上麵求情。去把他拉回來把,我人都走了還說個什麼勁兒…俊綿哥他就是傻,什麼事都喜歡往身上攬,等下把他拉回來了叫他別多想,我沒那個福分跟著他,你們幾個以後出道了少給他惹事兒少讓他操心,聽見沒?”

“走了,保重。”他拎起箱子,拍拍兩人的肩走了出去,語氣隨便得好像他隻是回家休個假。

門“哢嗒”一聲被關上,張藝興抱著樸燦烈的肩膀哭成淚人。

別看樸燦烈麵兒上喜慶得跟個傻子似的,其實他心裏什麼都明白。他知道卞白賢看著嘻嘻哈哈的,其實骨子裏倔的狠;他也知道卞白賢自從進了S·Μ之後他爹媽的反對就沒停過,每次家裏打來電話之後他總是長長的歎氣。他不是一個打眼的練習生,但每次唱歌的時候總能讓人帶著敬意靜靜聆聽;他也不是一個聽話的練習生,但他總能用最優秀的考評成績讓所有人啞口無言。相比於樂樂嗬嗬,長期得過且過地敷衍著練習生活的樸燦烈,卞白賢所肩負的東西更多,付出的努力和其中的辛酸更是多得多。

盡管不易,可卞白賢從未展現出哪怕一絲的軟弱或頹廢。他合理地規劃著遠大的夢想和人生,但這卻並不妨礙他與大家嘻嘻哈哈地說著沒營養的笑話找著最簡單的樂子;他我行我素寫著樂評博客不止一次觸犯上級權威,可這也並不妨礙他在每次考核時用最完美的表演讓所有人不得不折服……

在樸燦烈看來,卞白賢總能夠一個人完美地搞定一切,完全不需要他人的幫助或保護,而他似乎也沉浸在這種孤軍奮戰帶來的悲壯感與成就感當中,整個人閃著個人英雄主義的光芒。苦也好,累也好,他總能一個人化解所有的負麵情緒,然後把夢想留給前方,把歡笑留給大家。

所以說對於卞白賢,樸燦烈是打心眼兒裏欣賞,甚至是有點尊敬的。

看到這兒可能有人就奇怪了,你說這欣賞也有了喜歡也有了,怎麼這倆就是沒….那啥呢?

其實按照一般規律來說,喜歡有了,欣賞有了,再加點保護欲,再加點兒小激情,差不多就齊活兒了。喜歡跟欣賞固然占大頭,但少了那麼點保護欲跟小激情,還是無法迎來感情上的質變,卞白賢跟樸燦烈估計就是這種。不過話說回來,要是這倆人之間當初就萌發了愛情的小幼苗,也就沒有後來度慶洙什麼事兒了…咳,扯遠了。

說白了還是沒那個機遇。你別看後來卞白賢喝醉了抱著度慶洙哭得稀裏嘩啦,想當年咱卞爺在S·Μ的時候那絕逼是一條鐵血真漢子(…),沒機會也沒意向在樸燦烈麵前露那個怯去激發他的保護欲。卞白賢獨善其身,水火不侵光芒萬丈;樸燦烈懶管閑事,凡事隻要圖個樂嗬,就這麼歡歡脫脫一起出道多好,每天練習都忙不過來,誰還有那個閑心去跟你展露那啥子“堅強外表下脆弱柔軟的內心”?保護欲?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