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幽魔花下車,那一個車夫便也駕著那一架馬車離去了,整一個地方這時也就是剩下幽魔花和付禹兩人而已。
夢魘穀以一片連山為主,一條蜿蜒小道延伸入山林深處,淹沒在翠木青草之中。夢魘穀每年秋季,漫山遍野的楓樹林如火一般的葉子連綿不斷,非常的壯觀,“火舞夢魘”這一美景每年都引著不少的人前來觀賞。
幽魔花今天這一身穿的極為的清淡,隻是一件淡白色的長裙,幾縷黝黑的長發隨著林中的微風輕輕地飛舞在她蒼白的麵頰上,黑與白的鮮明對比,讓她看起來極為的柔弱,還有的,便是隨風之中,她心底深處那一抹揮之不去的哀傷……
“是誰布的局?”好半響的,一直寂然不動的幽魔花冷冷地吐出了一句,一隻古典精致的長笛不知什麼時候便是出現在了她的手中。
一語既出,仿佛的幾道音符輕輕地飄飛了出來,很快地便幻化成了一張跳動的天羅地網,但更是讓付禹驚駭的是,在他的身體裏麵有幾個點突然地一陣刺痛,腳下刹一時的一軟,便是被幽魔花製住。
“你!”付禹刹然吐出了一字。
付禹對幽魔花全無戒備,瞬間被製住,連動彈都動彈不得。
剛才身體裏麵那突然的刺痛是怎麼回事?付禹更震駭的是這一個問題,幽魔花那道道的有若是實質一般的音符更多地是激起了他體內那幾點的刺痛反應而已,不然他不可能這樣快便會被製住,但這些是什麼?什麼時候中的!?
“是誰布的局?”幽魔花冷冷的聲音再一次地傳了過來。
“你不知道?”付禹看著幽魔花,苦澀地笑了一下。
“是方舟,魔雄霸還是蓋烏斯卡爾?”幽魔花冷冷的聲音再一次地傳了過來,言語之中充滿了一種憤怨。
蓋烏斯卡爾?
付禹有些意外,幽魔花第一個提出來的名字居然會是他。
“蓋烏斯卡爾?!”付禹有些不願意相信自己的耳朵。
幽魔花既然提到蓋烏斯卡爾,絕對不會沒有原因。
付禹有些懊悔自己這些時日對蓋烏斯卡爾基本沒有監視,對蓋烏斯卡爾這個不起眼的人物了解的太少。蓋烏斯卡爾一定在瘋狂的搜集付禹的信息,蓋烏斯卡爾對付禹洞察秋毫,而付禹對蓋烏斯卡爾這個小人物卻基本沒有什麼了解,對蓋烏斯卡爾的底細全然無知。
“應該是蓋烏斯卡爾,他為什麼會布這樣的一個局來對付你?”小半會的幽魔花才再次冷冷地向著付禹問道。
付禹愕然了:“布局,布什麼局來對付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蓋烏斯卡爾根本沒有接近我,何談布局?”
“真的?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幽魔花麵無表情地掃了付禹一眼,隱隱的一線殺機卻是自她眼角之間並沒怎麼掩飾地透顯了出來。
“我知道你想殺掉我,你現在殺了我不但對你一點好處也沒有,而且正好中了敵人的奸計。”明顯地感受到幽魔花的殺機,付禹急急地道。
付禹說出這句話,並非怕死乞求幽魔花饒命,而說的是地地道道的實話。
“我憑什麼相信你?”手中長笛已是揮起的幽魔花冷冷地打斷了付禹的話。
“我自認為異形術已經天衣無縫,可你在大老遠的地方就認出了我。你要是想殺我,我能逃得過嗎?”付禹麵上的笑容出奇的苦澀,但心底裏卻陰冷地笑了一下。付禹這時的改形換麵絕沒有任何的破綻,幽魔花既然是能發現付禹的真身,而且剛才又還出現那樣的刺痛,很顯然在那天晚上便是已經在付禹的身上動了一些特殊的手段,不然幽魔花不可能在馬車之上透過那窗簾便可以遠遠的發現到付禹,既是如此,在暗黑城內的話,付禹還真的是逃不出幽魔花的搜索——當然,那也隻是暗黑城中而已,出了這外麵,付禹就不信幽魔花還能奈何得了他!
“好,我給你十天的時間,我要你去魔雄霸的暗黑大邪帝府上給我拿到一樣東西,不然……”幽魔花眼神之間冷冷殺機再現。
“是什麼東西?”付禹心下裏微微地鬆了口氣,暫時總算是沒事了——不然什麼的後果付禹知道,隻要幽魔花微微地向魔雄霸透露一下她的蹤跡,那麼便已是足以讓付禹死而無葬身之地了!
“一塊小晶石。”幽魔花將一張小圖遞在了付禹的眼前,等付禹細看了一眼後,瞬間地便是把它銷毀。
“我得手後怎麼拿給你?”付禹心底一片冰涼,幽魔花剛才雖然未必是出來找付禹的,但顯然早已是計算著會碰到付禹,不然不會把這張小圖都準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