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一擊不中,火靈萱又運起冰晶蠶絲鞭。這次她化鞭為棍,向著宛如玉疾射而來。宛如玉見這招依舊凶猛,便急忙轉身對著身後不知危險將近的林越說道:“兄嘚,這招我擋不了,快快閃開!”
說罷,宛如玉便身形一動閃至一旁,隻留下依舊杵在原地呆若木雞的林越。倒不是林越不想躲,隻是他從未學過半分武藝。此時麵對這破空而來的長鞭,他又如何能躲得開?
就當林越以為自己今天這條命就要交代在這裏的時候,他的眼前忽然又出現一人。那人身著黑色長袍,其上還秀有幾朵白色雲翳。
長袍籠身,端的是神秘無比!雖然林越不知道這黑袍人是誰,但是從黑袍人出現的那一刻起,他便知道他有救了。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黑袍人身上所散發出的氣息。即使是毫無修為的林越,也能夠輕易地感受到他的強大。
果然,麵對蠶絲鞭淩厲的攻擊,那黑袍人隻是右手抬空輕輕一揮,那寬大的袖袍便將長鞭輕描淡寫的彈至一旁。仿佛他剛剛揮走的不是長鞭,而隻是一隻飛螢小蟲。
見林越被及時趕來的黑袍人救下,宛如玉默默地在心裏長舒了一口氣。雖然他與林越並無太多交情,可若是因為自己而害死了這個少年,他的內心也會感到愧疚。更為重要的是,若是林越死了,他今天或許就沒有能夠順利脫身的機會了。
“左叔叔,你怎麼來了!”
看著輕而易舉就化解了自己攻擊的黑袍人,剛剛還一直麵若冰霜的火靈萱不僅沒有氣惱,反而是發出了一聲驚呼。
原來,這黑袍人不是別人,正是督軍尉火冷之手下最為得力的幹將——左軍!
“唉!我說萱兒,我若不來,想必我身後的這位兄嘚此時已經喪命在你的蠶絲鞭下了。若是讓你父親知道了你又隨意傷人,他又得罰你了。”
話雖這麼說,可是左軍直到現在為止也沒有回過頭看上林越一眼。
“唉呀!左叔叔,我知道你一定不會把這件事告訴父親的對吧,因為你最疼我了。”
聽得左軍說要把這件事告訴她的父親火冷之,火靈萱連忙收起手中的冰晶蠶絲鞭。她一改剛剛的冰冷態度,言笑晏晏的走向左軍,在他麵前撒嬌般的說道。火靈萱這樣的語氣與神情,看的林越又是一陣恍惚。似乎對於她剛剛差點殺死自己的這件事都可以原諒。
而左軍的到來也讓火靈萱徹底的放下心來。有他在,宛如玉是絕無逃脫的可能的。一想到宛如玉,火靈萱剛剛才沉寂下去的雙眸又熊熊的燃燒了起來。
不過,相較於此時大為惱火的火靈萱,左軍卻依舊像往常那般淡定。以往,他與他家主人火冷之都把這些爭執當作是孩童間的玩鬧,從不會親自出麵解決。隻不過這次,如果真如火靈萱所說,宛如玉拿的是那火家世代相傳的玉佩。那他左軍就不得不出麵了。
畢竟,那玉佩背後所隱藏的秘密,不是尋常人所能沾染的。即使他宛如玉貴為殺軍統領宛塵的兒子,也沾染不得!
想到這,那左軍便向著宛如玉作了一揖,敬道:“宛公子!在下名為左軍。左軍素聞宛公子的大名,今日有緣一見,果真是名不虛傳!”
宛如玉見傳聞中“左右雙軍”之一的左軍突來此地,心中在感到驚訝的同時也有些不明所裏。以往無論他與火靈萱如何嬉鬧,火家的這些老派人物從來都不會過問。
“莫非這玉佩果真蘊藏著什麼古怪?”
宛如玉在心中暗想到。
內裏雖是念轉萬千,可表麵上他依舊不動聲色。在歸劍入鞘之後,宛如玉收攏了神思向著左軍還了一禮,應聲道:“左叔叔謬讚了!還請快快收禮,如玉擔待不起。”。
左軍笑了笑,隨後說道:“宛公子,那玉佩乃是我家小姐萜伸之物。按照火家的家規,隻有將來同我家小姐載明鴛譜之人方可持有。因此,左軍懇請宛公子能夠將玉佩還回。”
然而,左軍還未說完,便隻覺得眼前有道精光一閃而過。再一看時,卻是宛如玉已將剛剛才入鞘的柳葉劍又提在了手中。此刻的他仿佛換了一個人,眼光深邃而又悠遠。他冷冷的看著左軍,冷冷的道:“‘左右雙軍’,威名震天。如玉,願以身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