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段(1 / 3)

拿了一本書。灰白色的封麵,顯得書本有些陳舊,翻開裏麵,是珠白色的紙質。這樣算高質量紙張下印刷的黑色字體顯得更加整齊,入目也舒服。

丁可順著自己的喜歡,隨便在中間分了個叉,開始低頭看著隨著時間的流逝,原本不太平靜的興趣漸漸得到平撫。

看著書本有一段話——你難道不覺得,人的一輩子走到某種境地,就像幼蟲從卵蛋出成長;之後,又從渾身上下裹滿繃帶的幼蟲之中;產生凶殘至極的女王峰,然後大家各司其職;我是一個小人物,封鎖在小心的天地裏、微不住道,沒人理會;我喜歡你的小窩、一扇窗、水、還有你的手;不斷地扶著那口燒瓶,潤澤我幹裂的唇……謝謝你,這樣就夠了。

這話仿佛將帶回那段記憶,在夏日下,丁可坐在教室的旁邊,看著樓下的丁允和何永俊互相嬉笑。羨慕著,寂寞著卻不能為力,沒人可以理解,那時多渺小?丁可不得而知,隻知道,當丁允坐在前麵,從玻璃窗的黃色光打著丁允的側臉,那時稚嫩的丁允,那樣笑著的丁允……拯救了他。

丁可看著看著,發現眼眶竟然冒出了水汽——多麼美好的回憶啊。

那天下午丁可坐在公開課的位置上,一邊和曾奎尤互相打趣著,一邊看著門口。時間就這樣過去,直到上課鈴打了還是沒見到人。

丁可有些急了,下意識的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心不在焉的聽著課,不一會兒又是看著門口。沒有,還是沒來。半節課過去了,還是沒有見到人影,丁可猶豫了下,和曾奎尤打了聲招呼叫他幫忙看風,才從口袋抽出手機,按下鍵撥了過去。那邊沒人接。丁可看著手機有些不知道怎麼辦。

曾奎尤看著這樣的丁可,低下頭低聲問著丁可:“怎麼了?臉色不太好。”

看著曾奎尤充滿擔心的表情,丁可努力平靜下不安的心緒,勉強的笑了下回了句沒事。

事情真的不太好,上課上到途中,丁可被叫了出去。當下曾奎尤也意識有什麼事不太對,馬上皺起眉頭,執意要跟丁可走,可是被丁可阻止。

是啊,這種事,還是來了。這種事,被認為見不到人的事,要被封鎖的事,這樣的事,要習慣,要咬緊牙關,撐過去……撐過去就沒事了。

坐在董事會所有人麵前,麵對著各種嚴肅的表情,突然,意識到又要打一場不會勝利的戰了。

進去,沒見到丁允。丁可有暗自驚訝了下,以為丁允會在這裏,可是沒有,沒見到他人影。

心裏的不安加大。

這樣的事情,能說什麼,說什麼都沒用。

看著麵對的人,不是露出難以理解的表情就是露出厭惡的表情。丁可突然覺得無奈無力。何必解釋?這些事,何必解釋?有必要嗎?

丁可苦笑了下,主動開口:“傳言沒有錯,我喜歡我弟弟,我愛他。”

從那灰暗的辦公室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時間。好像這樣黑夜就這樣襯托現在那無喜無悲的興趣。

曾奎尤和許幽欣帶著一臉著急的表情看著丁可,丁可隻是回一笑——這不,他和丁允的關係可以公布於眾了。

就是這樣,這樣發展也好,被不理解也好,真的……

隻是為什麼,為什麼就不能相信,這樣的愛確實存在,為什麼要灌輸那樣反麵的思想來諷刺這樣深愛的情感?為什麼不相信……你們可以否認,可以排斥,為什麼還要強加認為這些感情不存在?

也不知道是幾時坐上的士,看著窗外的景象。卻不知道該怎麼想才是最好逃離現在即將奔潰的邊緣。

因為一個人的肩膀實在太薄弱了,不知道怎麼才可以將悲傷至極的情感宣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