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謝謝。”蕾瑞莎麵色蒼白地下定了決心,“不找到薩薩裏安,我是不會回去的。”夏琳沉默了一會,勉強的微微一笑:“感謝您在航行中的照顧,現在我們該下船了。”
在略帶著酒意的船員帶領下,她們繞過人頭湧動的碼頭大道,提著行李從另外一側的岩石階梯走上去。路邊到處都是燒焦的木塊以及支離破碎的石塊。夏琳嚴肅地看著這一地狼藉,原來自己把這個世界想得太簡單,她敢留下來嗎?她開始反複詢問自己。走在前麵的蕾瑞莎一反常態也在觀察著周圍,時不時扭過頭打探夏琳。大約十分鍾路程,路邊出現了一棟鬆木搭建的兩層小樓,閣樓頂部的一側還冒著時斷時續的青煙。大門上掛著一塊被熏黑的木牌,上麵歪歪扭扭寫著 “世界盡頭”。
大門外站著三名身著重甲的士兵,厚重的頭盔把腦袋包裹的嚴嚴實實,隻在麵部中間開了一個“T”字形的縫隙,以供視力和呼吸。頂端垂下藍色的絲絛,隨著身體的擺動在輕輕搖晃;整個重甲外部套著聯盟的藍色戰袍,黃金獅子頭像猙獰的展現在胸口上。
他們看見傑克帶領著兩位年輕姑娘走過來,中間的洛布上士走上前去詢問:“午安,先生和女士們,請告訴我你們的新兵單位。如果是平民,很抱歉,要塞不允許平民呆在這裏。”傑克獻媚的笑起來“長官,我們剛從浪花女神號下來,我們船長……”
“要塞不允許平民滯留。”洛布上士硬邦邦地說著,轉頭對後麵的士兵命令道:“帶他們去碼頭!”隨口又嘟囔了一句:“隨便什麼船都行,隻要能讓他們離開碼頭。”
蕾瑞莎想到自己這段時間的爬山涉水,種種艱辛,眼淚都被逼出來了。丟下行李,她紅著眼睛撲了上去,緊緊抓住上士的手臂:“你不能,我哥哥他在這裏,我一定要找到他。”夏琳木然地站在一邊,她甚至感到一絲放鬆:終於要結束了嗎,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我絕不會放棄,即使你們把我送上船,我也會馬上跳下來。”尖銳的女聲驚醒了夏琳,她突然感到無比羞愧,想逃跑嗎,一個人,膽小鬼,丟下同夥!她覺得自己再不做點什麼,將來一定會後悔。她大聲喊道:“聯盟的士兵就是這樣對待手無寸鐵的女人嗎?你們有沒有一點同情心,她隻是,想知道很久沒見的哥哥的消息。”
歎息了一聲:“請原諒我們的無理,”上士厲聲喝道,“查克下士,你想讓將軍砍我們的腦袋嗎?”
“發生什麼事?”從旅店大門裏走出來一個人。他的膚色好似長期不和陽光接觸,蒼白而透明。配上那頭垂下來的黑色卷發,整個人呈現出一種陰鬱而寧靜的特質。
“塔爾伯特先生”洛布上士行了一個軍禮,“報告:這兩位是平民,奉將軍指示,送她們上船。”
塔爾伯特伸出手,上麵戴著一副潔白的絲質手套。他扶起了跪倒在地的蕾瑞莎,又溫和地看向焦急的夏琳開口說道:“請原諒我們士兵對兩位女士的無禮。”他的聲音不徐不疾,就好像緩緩撥動的大提琴琴弦,彈奏在每個人的心裏,“天災軍團他們擁有魔鬼一樣的力量,把我們死去的戰友變成我們的敵人。如果你們執意要留下來,請不要離開要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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