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判斷法術的威力。看來,隻能在找些大型的動物做對比實驗了。

沿著沙灘盡頭的山路,爬上了懸崖,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開闊的平原。大約是靠近海邊,平原上的積雪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厚,夏琳向前走了一陣,留下一串淺淺的腳印。不遠處聳立著一塊約兩米高的石塊。石塊後麵,一隻雄壯的馴鹿正用鼻子頂開地上的雪塊,咀嚼著裸露出來的草根。馴鹿頭上的角彎而長,在中端處又分出幾支枝椏,頂端尖銳而鋒利。

看著馴鹿那鋒利的角,夏琳覺得自己好像找錯了獵物。四周打探一番,再也找不到別的動物了。暗自唾棄自己的懦弱,她鼓起勇氣,準備進攻。

帶著寒氣的冰箭被射出去,正中馴鹿的後腿。它遲緩地調轉頭,確定了夏琳的位置,發起了衝擊。剛開始,由於寒冰箭附帶的冰凍效果讓它的行動比較緩慢,幾秒後馴鹿的動作變敏捷起來。

夏琳抑製住發抖的身體,開始試驗第二種攻擊魔法,火球術。一顆碗口大的火球漂浮在她的手掌上,然後被反手甩出去。火彈的衝擊力讓正在奔跑的馴鹿一個翻滾,倒在地上。淺色的肚皮上出現一個燒焦的黑色印記。

她暗暗鼓勵自己,決定實驗新的法術魔法飛彈,然後給那個垂死掙紮的馴鹿一個痛快。正準備出手,卻發現馴鹿靈巧的翻身起來,撅著屁股跑了。

舉著正要施法的右手,夏琳覺得自己傻透了。回想以前自己也曾指揮著法師的遊戲角色,風騷跑位,犀利施法,頓時淚流滿麵。

絞盡腦汁,她終於想到一個穩妥的方法,那就是回去買幾隻活火雞來做實驗。摸摸空空的肚皮,她決定先去解決午餐問題。

回到旅館,發現蕾瑞莎坐在大廳正神不守舍地吃著午餐。塗著黃色奶酪的硬麵包片被叉子叉得七零八落,裏麵夾著的水紅色苔原漿果也散落在盤子裏。

直到夏琳坐到她麵前,她仍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手上的甜羊奶已經沒有了熱氣。

“蕾瑞莎?發生了什麼事。”

蕾瑞莎驚醒般抬起頭,她略帶感傷地說道:“夏琳,昨天那位騎士先生又過來了。他說威廉已經死在致遠郡的礦洞裏,那裏到處都是食屍鬼和僵屍。但是他從那裏找到了一章寫有威廉名字的征兵冊。”

夏琳不知該怎麼答話,這就是戰爭嗎?人命是那麼的脆弱。她不願想得太多,便試著忽略它:“總算有消息了。雖然他看起來腦子有些問題,但是行動很快啊。那麼接下來的還有什麼線索?”

“這是那位騎士先生帶來的。”蕾瑞莎拿出一本發黃的厚重卷冊,大約是征兵手冊之類的。她翻到靠近中間的一頁,“你看,這是威廉奧雷頓的名字。在往下幾行,哥哥的名字,他被編入了山字營。”

“無畏要塞裏有山字營?”

蕾瑞莎喝完冷掉的羊奶,放下杯子,耐心地解釋:“聯盟的軍隊大多以地名命名,所以這個山字營其實是相當特殊的,必須要找到負責組建或者分配的負責人才能知道。”

“蕾瑞莎你懂得真多。”

“以前和父親在一起時,了解了很多軍隊方麵的消息,後來哥哥立誌想成為父親那樣的人,也很早就加入了軍隊。再後來,洛丹倫淪陷時,是父親軍隊的朋友把我救出來。現在我又來到聯盟的軍事要塞。軍隊在我的生活裏揮之不去。”她托著腮陷入回憶中。

夏琳突然想到昨天那位負責後勤的顧問大人:“你還記得前兩天幫我們那位顧問先生嗎?不如找個機會問問他。”

蕾瑞莎遲疑了片刻:“還是等等吧,騎士先生已經答應去查詢資料,終於快知道哥哥的消息。薩薩裏安,你到底是死了還是活在我所不知道的某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