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不然我會殺掉她。”
死亡騎士微微抬起眼皮,瞟了祭祀一眼。良久,沙啞而帶有磁性的聲音在大廳裏響起:“伊斯多魯斯,不要在掙紮了。為了聯盟的利益,犧牲一個平民是值得的。”
死亡祭祀渾身不斷顫唞,以前聽到的消息果然都是真的,死亡騎士都是一群瘋子。他不甘心,仍做困獸之鬥:“你背叛主人,投靠聯盟,現在隨便殺人,隻怕聯盟也容不下你。”
“魯瑞德,還在遲疑什麼,上去殺死他。”死亡騎士不帶任何感情的開始命令他的召喚物。
被卡住脖子的夏琳呼吸越發困難,視線也模糊起來。當她聽到骨頭架子的主人那一番冷冰冰的回話,心裏涼了半截。雖然反複安慰自己可能是對方的某種應對策略,但是內心馬上做出了決定:她要自救。誰都靠不住,萬一他們失手,自己的小命就沒了。
她努力集中注意力,但缺氧的大腦明顯開始不聽使喚。夏琳隻能深深憋住氣,默念著變羊術,右手手指悄悄指向身後的祭祀。通靈塔內澎湃的魔力迅速集中到她的指間,變羊術法術發動成功。
“魯瑞德,等等。”
頸部的桎梏被解開,她全身無力地軟癱在地上,撫著喉嚨拚命咳嗽起來。與此同時,伊斯多魯斯以羊的姿態被遲疑片刻的魯瑞德劈了個正著,連續兩下,他倒在血泊裏。
坐在旁邊的夏琳頓時心有餘悸,她剛剛在死亡線上又徘徊了一回。不可抑製的,是內心熊熊而起的怒火,像是被灌注了一股力量,她身手敏捷地跳了起來,對著重傷的死亡祭祀狠狠地踢了幾腳:“可惡,我不發威,你當我helloketty嗎!”
發出命令後,一直保持沉默的死亡騎士觀察到她的舉動時,被凍結的表情像春風拂過後發生了細微的變化。之前死氣沉沉的眼睛仿佛被點亮了,他饒有興趣地繼續審視了夏琳片刻,然後陷入了沉思中。
發泄了情緒後,夏琳覺得自己好像脫了力。她勉強走了幾步,一屁股坐在了青石地板上,對著站在一旁的骷髏架子抱怨起來:“喂,骷髏頭,你不能處理一下這些屍體嗎?滿屋子都是這些東西叫人怎麼休息。”
魯瑞德看了一眼他的主人,然後迅速把大廳裏的屍體往外拖,還嬉皮笑臉地回話給夏琳:“沒想到尊貴的小姐還是一位厲害的法師,之前都沒有發現喲。”
骷髏頭的話莫名刺痛了她的心。有了煉金術和法師徽章之後的她,看起來還是一個廢材。丟了多少金幣給法術係統,那些魔法傷害仍然是個渣。還能找到比她更悲催的穿越女嗎?看著正在忙碌的魯瑞德,她陷入了自我厭惡的低潮裏。
一頂黑底綠紋的法師尖頂帽從屍體上脫落下來,沾著點點血跡被遺棄在地上。夏琳無意識地盯著它看了好幾分鍾,突然靈光一現。她說怎麼總覺得自己作為法師的傷害老是那麼低呀,原來她一直在‘裸|奔’!在遊戲裏,一個滿級人物如果不穿相關職業套裝,不拿武器,不帶飾品,那麼他的殺傷力也是非常低的。
找到原因後,她的心情舒暢不少。但是馬上問題又來了,怎麼才能有法師相關的東西拿來穿戴呢?她既不能立刻返回要塞去尋找賣法師物品的店鋪,也不能憑空變出這些東西。遊戲倒是可以打boss掉裝備。可在這裏,難道要她去扒了那些死人的衣服拿來穿?她的心裏底線還沒有降到這一步。
見骷髏清理好大廳,她找了一個遠離他們的角落,坐下來休息。至於魯瑞德的主人是誰,之前發生了什麼事,她已經提不起任何興趣。對於一個不把她的生命當回事的人,不管當時什麼內情,對不起,她現在非常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