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隨意說道:“以後還用得著,繼續留著。”

摩挲了一會手心上的首飾,她收了回去:“你的工作都結束了?那張卡,我怕時間長了不安全。”

“我回來是因為最後一個象牙雕飾,轉了一個大圈又被帶回達拉然。”他的雙眸投向低矮的天花板,像是在回憶著什麼:“克裏曼,他真是人類嗎?”

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聽過!莫名的熟悉感讓她不由自主開始翻閱腦海中的記憶。直到發現,原來真的回憶起來的畫麵,又一次在心口留下了傷痕。

“你聽過這個人?”他注意到她的表情逐漸變得僵硬。

她將身體轉向窗口,避而不談:“耳墜裏的情報是不是沒有價值了。因為我拙略的考場表現。或者說我太傻,連朋友的背叛一點看不出來。”

“不,其實我昨晚才回到這裏,”他直起身體,“如果你覺得說出來會舒服一點,我的耳朵可以出借。”

“我……她是我來到達拉然認識的第一個熱心的人,尤其在法師塔那樣冷冰冰的環境。”夏琳走到窗前,猛得拉開布簾,讓明亮的陽光刺得眼睛生疼。她斷斷續續講述了這段時間和凱莉的點點滴滴,她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化為了風聲,吹散在空氣裏。

屋子裏一片寂靜。他站起身,走到她的身旁。早晨東升的陽光照射在他們身上,褐色地板上的影子被拉成一高一矮:“我有疑問:她如何說服那些男性法師為她工作,尤其裏麵還有一位是魔法協會的官員。我從你的故事裏得知,她是個沒有任何背景的女孩。”

“很簡單,為了達到目的出賣身體。她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她略帶嘲諷地說道。

“唔,你沒有明白我的意思。你覺得一個無依無靠的女人單靠美色就能打動那位官員的心?他可不是胡子都沒長的毛頭小子。他可以與她上床,之後翻臉不認賬。除非,有足夠的利益能打動他。”

“你想表達什麼,我隻聽見你在為她辯護。”夏琳潔白纖細的牙齒緊緊咬在下唇,轉身仰頭盯住這個反駁她的討厭的黑皮精靈。

意識到她在發怒,修澤爾平靜地繼續解釋:“情緒需要得到宣泄,但過多的情緒和憤怒會遲緩理智地思考。隻看到表麵就會放過真正的幕後黑手。如果你相信我,那麼就放下心結,認真在回憶回憶,一定能找到真正的策劃者。”

她伸手抓住窗框,嚐試著慢慢靜下心回憶昨晚的對峙。在幾個指節都捏得泛白時,她陰沉著臉低低的說道:“確實有些話聽起來在警告我,還是拐著彎。似乎有些東西不能明說。”

“很好!那麼現在把那些信息都挑出來組合分析,也許我能給你一點建議。”

“一開始,她隻是一個剛剛晉升普通的學徒。然後,我撞見她殺死了自己的哥哥。原因是她哥哥把她賣給克裏曼。”

他微笑著給予她鼓勵:“這個信息點很有意思。”

她深吸了幾口氣,在頭腦裏組織了一下邏輯順序:“為了躲避克裏曼,她逃進了地下拍賣會。這個方法是否成功,我們不得而知。在後來,她得到了兩位法師的幫助,成功進入法師塔。她警告我別在關心這件事,不然有生命危險。”

“前後之間像是少了什麼,沒有必然的聯係。”她很快補充道。

長期與信息情報打交道的精靈開始慢慢提示頭腦恢複冷靜的合作夥伴:“如果把信息整合比作一塊拚圖,那麼現在我們正缺少幾塊關鍵部分。以至於看起來沒有任何聯係。不過我昨天得到一個有意思的消息。添補上去,你會發現一團散沙的圖加上這一塊就變了。”

“什麼!”夏琳睜大眼,如同一隻受驚的波斯貓。望著身旁的修澤爾,她有些焦急的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