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全身赤|裸的男性精靈被推了進來,他目光呆滯地立在門邊,仿佛靈魂已被帶走,隻剩身體留在這裏。
微張著嘴,她也如同被抽走了力氣一般木在原地。實在沒想到是他!雖然之前時不時念叨著他去哪了,怎麼沒有消息傳過來。但她絕不願意在這種情形下見麵。
樓下傳來波琪母親的尖利叫聲,她好像與什麼人發生口舌爭執:“為什麼是外族人,我要見族長。”
輕輕歎了一口氣,她打算先關緊門,再來解決內部問題。他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神之詛咒,難道真的是神的威力所致?
思考著她基本不能理解的東西,擦過修澤爾裸|露的手臂,將靠在牆上的門拉過來合上。鎖上門扣,她正打算轉身,冷不防身體被一陣大力向後拉,然後冰冷的手臂如毒蛇般纏上她的脖子。
隻夠給自己施加了一個防護魔法,她整個人就被壓在了地板上。修澤爾鋒利的眼神淩遲般落在她的臉上,毫不掩飾的殺意如澎湃的海浪迎麵撲來,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他。蒼勁有力的手掌正貼在她的頸動脈處,隻需施加力氣,便可輕易切斷它。
“告訴我,我的身體是怎麼回事。”低啞的聲音從他的嘴角溢出,帶著森森冷意。
她突然露出一個恬靜的微笑:“我們第一次見麵好像也是這樣。不信你用力試試看。”
他若無其事地仍舊警惕著她,手卻悄悄加重了力道,直到感受到一股柔軟的波動抵住了他的力量。魔法防護罩,他有些驚訝,她是……
就在這一刻,夏琳從他細微的神情變化抓住機會,活化繩和蠻力術一前一後使出。莫名出現的繩子將他的雙手束縛在身後打了一個死結。一時失去平衡之下,她用力將他反製在身下。
騎跨在他的腰間,右手製止住他身體的起伏,她用左手摘下了伊克芬符文。露出了本來麵目的她尷尬地說道:“夥計,也許我們該談談現在的情況。”
粗魯的敲門聲打斷了他們的無言對望。夏琳帶回符文,叮囑地上的精靈:“躺著別動。”然後走過去開門。
波琪的母親站在門口,越過夏琳的頭看到了屋內的情況。她訕訕說道:“我以為有什麼情況。你已經給他吃了藥?”
她心裏一動,連忙問出心底的疑問:“這藥吃了之後幾天才會失效?如果不吃會怎樣?”
“隻能維持三天。如果忘記吃藥,他將永遠失去靈魂。”她意味深長地警示夏琳,然後離開了。
將門重新合上,她有些疲憊轉過身靠了上去。這一天遭遇的事情太多太多,而修澤爾的身體也變得相當古怪,她突然覺得肩上的擔子太沉重,一時擔負不起。
順著向下的角度看去,精靈仍乖乖地側躺在地上,雙手被繩子緊緊綁在身後。說起來他的身材真不賴,長期的特工生涯給他帶來的是結實而不張揚的流線型肌肉。古銅色細膩光滑皮膚下,整個身形呈現出寬肩窄臀的倒三角模樣。
她甚至還能在頭腦中描繪出腹部堅硬的幾塊腹肌,相當之好看,因為剛剛她還用手觸摸過。再往下,他的小兄弟本錢不錯,將來他的妻子有福了。
老天,她都在想些什麼不和諧的東西。一但意識到自己在回憶兒童不宜的畫麵,藍色的臉龐刷得紅到了脖子根。
將冰涼的手背貼到臉頰上,她現在隻有一個念頭,快些找件衣服給他穿上。成天對著一個裸|男,實在是太刺激人了。
重新看回他的身體,冷靜下來的夏琳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他竟然又變回開始那個沒有靈魂,隻剩軀殼的狀態,因為這個姿勢他盡然能一點動彈起伏都沒有。或者說,他剛才能靈活地劫持她才是一件奇怪的事?因為她根本沒給他吃那種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