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了,現在有活動的機會當然不會放過。於是就變成現在的情形:夏琳擦個桌子,他在後邊好奇觀看;她用掃把掃地,他也在一旁踴躍指點;曾經好聽的低沉男聲化為了嗡嗡作響的噪聲,暴躁的情緒在內心開始發酵成團。啪的一聲,她放下手中的工具,轉身朝著看熱鬧的修澤爾低吼:“你,就不能主動幫個忙。”

他聳聳肩地解釋:“離開你,我就動不了。當然,我之前沒做過這些,如果你願意讓我做。”

將擱在窗邊的抹布拿過來,塞進他的手裏。然後她指了指旁邊高高的木窗:“你把上邊的灰塵弄下來。”

他用眼睛掃過窗戶,然後很有把握的說道:“沒問題,不過你別離我太遠。”

“開始吧。”她走到窗邊,雙手抱胸,挑挑眉示意。

一躍而上,他輕鬆地站在窗棱上,開始大刀闊斧地將窗格子裏的灰塵向外推。

她滿意地看著他勞動的過程。好一會便覺無聊,於是低頭思考起如何從巫醫那討要回精靈的皮甲和武器,就不知道他的那些戒指型空間包還能不能找到。正想著用那種煉金藥水去交換,一聲木料斷裂的喀拉聲打斷她的思緒。

“你!”她驚訝的抬起頭,便看到窗格間的木頭被他的手掌硬生生推了出去,“輕點啊,這隻是打掃衛生。”

“我盡量,”他謹慎起來,將手指伸入旁邊的木格中。又是喀拉一聲,在夏琳的呆傻神色中,又一塊木頭碎裂掉了下去。

修澤爾也有些鬱悶,他舉著犯事的那隻手說道:“我真的很小心,隻用了一點點力氣。”

夏琳表示非常無語,她指揮他下來,將剩下的木櫃上的灰塵打掃幹淨。

下午,她把暗夜精靈丟在屋內,一個人出發去巫醫的住所。顯然作為村子裏唯一的治療者,她的地位非常高。一棟三層小樓外牆漆成了藍綠色,樓外的木架子上平攤著被晾幹的各種草藥。

她眼尖地發現裏麵夾雜著雪蓮花,不知道巫醫是怎麼處理這種草藥的,也許還能交流一下。

屋內的大廳裏架著一口黑色大鍋,裏麵青色的粘稠液體正不斷向外翻騰著大小不一的氣泡。靠牆的一溜長桌上放著各種型號的陶罐,草藥混合著奇異的香氣彌漫在整個屋子裏。藍色皮膚的巫醫背對著大門正低頭處理草藥材料,手中的窄型菜刀將草藥下的木板敲的邦邦之響。

她像是知道有人登門拜訪,頭也不回地大叫到:“神的詛咒晚上才能做出來。”

夏琳一愣,馬上反應過來。難道這鍋裏的青色液體就是神的詛咒的原藥液。走到大鍋的一側,她挑了一張木凳坐下來,耐心等待巫醫處理草藥。

巫醫處理完手中的草藥,轉過身發現一個較小的姑娘正坐在大鍋旁,她興趣十足地盯著鍋裏的液體像是在辨別什麼。

看起有些眼熟,不過這個村子裏的小姑娘都是她接生的。巫醫費勁想了想大悟:“你是瑪姬的孩子。”

夏琳隻能微笑,她既不能肯定也不能否定,那該死的巫女居然忘記交代這麼重要的事情,而她也沒經驗問清楚。

巫醫繼續回憶說道:“原本族長說要把你放進伯爾之河,被你母親求情留下來,原來也長這麼大了。”

“您記性真好,母親都沒有和我說過,她隻是一直鎖著我。”夏琳鬆了一口氣,總算蒙對了。然後她故作抱怨,盡力模仿一個怨氣十足的女孩。

“你要理解她的苦心。”巫醫繼續勸解,“那麼你今天過來是為了你的新奴隸?藥昨天不是已經發了嗎。說起來你可是把我的實驗品給帶走了。現在我試藥都找不到人。”

“我對草藥很感興趣,現在有機會出來,於是就過來了。”她看出巫醫似乎對波琪和她母親不錯,於是大著膽子套關係:“我覺得那種草藥切成半個手指粗條狀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