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表演者發現了異狀,於是伸出手臂指向最高個的修澤爾,做了一個挑釁的手勢,他指了指火炬,又指了指木台。頓時,矮人們喧嘩聲交織在一起如同卷來的潮水以他們倆為方向洶湧襲來。
隻是看個表演,怎麼會變成這樣?不是專業人士去拋火把,那等於當眾出醜。她有些擔憂地看著修澤爾。
他毫無憂慮之色,俯身在她耳邊說道:“仔細看。”然後輕鬆地向木台走去。
表演重新開始,台上多了一個高個精靈。夏琳兩手交握,緊張地看著台上,心裏暗暗擔憂,他不會三四個火把接不住然後就掉地上吧。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的眼睛越睜越大,他真的會玩,絲毫不比那些矮人們遜色。
一連串的火把在空中劃出一個橢圓,連成紅色的光路。燃燒的火炬乖巧地在他手中排著隊,不見任何紛亂。現在已經有兩名矮人因為過多火炬失敗而走下台,台上隻剩那位挑釁的矮人和精靈。
火炬的數量已經增加到十隻,台下的人們開始大聲呐喊,她快步擠到台下最近的位置開始為他們鼓勁加油。
當數量變成十一時,矮人堅持了一會就因為失誤掉落火炬而下來。木台上隻剩修澤爾,而助手又丟進最後一根火炬。十二根火炬被高高拋起,穩穩在他的雙手間穿梭。台下氣氛達到最高點,她也忍不住失去控製尖叫起來,引來周圍善意的笑聲。
整個表演結束後,台下爆發出熱烈的掌聲,夏琳也與有榮焉地拍紅了巴掌。舉辦者表示要給最後的勝利者一份小小獎勵,鋪著紅色天鵝絨的托盤上放著一頂金質絞絲網狀花環,裏麵編織著紅色的燃燒之花,遠遠看去就像火焰在整個花冠上嬉戲舞蹈。
這帽子尺寸未免太小了一點吧!她狐疑地估測著精靈的頭圍,在對比那帽圍,真是慘不忍睹。加上風格偏女性,她腦補一下修澤爾戴這頂帽子的畫麵,簡直無法直視。難道是他們不甘心弄出來惡心人?
正在胡思亂想中,她就被幾個女性矮人推拉簇擁上了台,送到了修澤爾的身邊。看著他微笑著將花冠舉起戴著了她的頭頂上。台下馬上有人大叫要看親吻,這會場麵上像傳染病一樣,大家鼓動的聲音越來越大,最後化為有節奏的呼喊聲:“親吻!親吻!”
她頓時像被釘子釘在了原地不得動彈,整個人又羞又臊,血液直衝臉龐。側頭斜睨台下,下邊的人群打了雞血式的,不停聒噪。
精靈顯然沒想到最後還會出現這種場麵,看著場下情緒高漲,似乎不做點什麼,他們決計不會被允許離開。但看到垂下頭的女孩原本白皙的臉蛋變得血紅欲滴,便知道她已經尷尬到極點。於是想告訴她可以借位唬弄下,應付了事。
她隻看到他嘴唇動了動,所有話語都被掩蓋在下麵的呼喊裏。眼見他下一步微弓了背,將頭靠過來。夏琳身體瞬間恢複了知覺,往後退了退。
他難道真要當眾表演龍背上的一幕,她是十萬個不願意啊!雖然現在情形是被人架在火上烤而不得脫身。狠狠地瞟了一眼台下,她隻覺得自己與其被人看笑話,不如將這裏邊丟臉的程度掌握在自己手上。
修澤爾想著快點完事擺脫尷尬的場麵,於是向前大跨一步,伸出手臂攬住她的腰。
她含羞帶恨瞪著了眼前的人,然後踮起腳將他的脖子拉下,將唇印在他的臉頰上。
脖頸被兩隻光滑的手腕搭住用力下拉。他一時沒有防備,女孩急促的呼吸已經靠近他的臉側。柔軟的唇就像蝴蝶輕觸花朵,剛落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