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無可遏製的怒氣如同開閥的洪水從九天之上傾瀉而下。

這就是夢中的“他”選擇的繼承人。雍正帝不禁慶幸,如若不是他現在有了嫡子弘曠,這曆史的走向說不定就會如夢中的“他”一樣。成為大清的罪人。

雍正忍著上湧的血氣,乾隆選擇的繼承人比“他”雍正帝選擇的更為不堪,不說是個洗腳宮女出身的皇子就已經笑掉八旗,甚至天下文人的大牙。而且還是一個沒有擔當的皇帝,說他是個平庸皇帝已經是抬舉他了。執政期間,農民起義不斷,竟然讓八卦教眾殺入皇宮,而他丟棄一個帝王的精神,一個皇帝的臉麵,棄宮而逃。人家前/朝還懂得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不和親不納貢!

而他愛新覺羅家的人,卻是如此。有這樣的孫子,雍正帝覺得他死後無顏見列祖列宗。

後代的子孫一代不如一代。短短兩百多年,十二代皇帝。將他與康熙帝肅清的大清全部敗壞。而最極品的竟然還出了個不自量力的“武則天”,代天子。

葉赫那拉氏家族之女,大清的罪人,不僅將大清割地賠款,每年向西方列強納貢幾萬萬兩白花花的雪花銀,還將大清送到番邦帝國侵略者之手,陷入幾十年的動亂。八國聯軍燒殺搶圓明園啊,雍正帝看到這裏疼得發木的心都不由再絞緊。

雍正看到這裏也為殖民國家的軍隊心驚不已,這麼厲害的軍隊,這麼厲害的火器,這麼貪婪的惡狼,劫掠愛新覺羅家執掌的大清天下,竟然早早在清初的時候已經飛速發展,而大清卻閉關鎖國,自詡天朝上國,一點都不重視。

雍正想著,現在他局限在大清做的這些事情到底對不對,他掌握的方向是不是錯了。

頹廢地雍正帝傻眼了,坐在他的金鑾殿上,他盲顧著眼前的輝煌宮殿,這在一百多年多讓西方列強摔打,踐踏的地方,他不知道這個夢境是對他的警示還是他愛新覺羅家的曆史走向,陷入這樣的矛盾循環中,雍正帝迷茫了。

雍正帝在那裏迷茫,她可沒有空管他。不過她也沒辦法在雍正帝腦海裏探知,今天她對雍正帝運用傳/神/術,本/身就已經過了。

人間帝王的氣運,修真者並不能卻破壞,也不能對皇帝做不利之事,不然天下雷劈是輕的,靈魂消散都是可能。

景嫻這般恨弘曆,想要他死,都不行,就是因為弘曆確有皇帝命。不過景嫻後台大,師父厲害不說,自己也成了修仙者。她早年就出手破壞了弘曆的氣運,讓他成為了偽龍。現在景嫻不能動他,就是時機未到,如果時候到了,弘曆隨便她折磨。

她沒有抹去今天雍正帝的記憶,隻是傳了消息給那爾布,讓烏喇納喇家戒備,隨時可能會離開大清。

這樣的舉動有些落荒而逃,但是她本來對於這片大清就沒有太多的眷戀。

物是人非,況且哥哥們在大清之外的土地上另有根基,如果雍正帝真的對烏喇納喇家出手的話,景嫻也怕家人的安危。

忠君!這個好聽的名詞要成為傳奇那也要執政的皇帝真的是個明君才行。

反正寢宮裏的人做夢的做夢,暈倒的暈倒,景嫻幹脆不理會他們,雍正帝什麼時候能醒還不知道呢。走出門外,在門口處設置了個迷蹤陣,預防有人闖進去,叫來紅姍,讓她拿了前世她被打入冷宮時,令皇貴妃送上上門的“紅顏老”,全部給熹妃服下。這個惡夢的源泉,或許已經不該留了。

一年前景嫻讓雍正帝知道他身邊的熹妃是個什麼樣的人,有什麼樣的野心,雍正帝大概是覺得時機未到,所以不便將查出的證據摔到她臉上,直接拿下問罪,而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景嫻本來還在暗樂,讓熹妃試試她自己找來的藥呢,想著不用出手,自己就吃了苦頭。內裏的蛇蠍的女人根本沒有資格享受天下尊榮,然而今天,她也要做一個禍害留千年的蛇蠍。如果醒過來的雍正帝接受不了今天發現的事情,那景嫻隨時要從宮裏撤退。那熹妃這個女人,景嫻要快點加把火,不準備留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