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踢了一腳,隨後王僧辯嘻嘻哈哈的笑起來,沒個正形。

顧良喻倒是覺得眼前這個有幾分陰柔的青年人很爽朗,不禁微笑著對他點點頭:“公子說的是,想要成為‘步先生的顧姑娘’雖然為時尚早,難有定論,但是借您吉言。”

顧良喻偷眼看步千湛的臉『色』,他沒有任何反對或是讚同的表情,但還是讓顧良喻暗爽了一小下。

“哈哈,顧姑娘的『性』情當真是討喜,跟了先生可惜,不如……”他“哎喲”一聲,又吃了步千湛一腳,終於乖乖閉嘴了。

“顧姑娘此行是來熟悉地形的,明天她就是我們中的一員了。收了你那些嬉皮笑臉的德行,放尊重點。”步千湛嚴肅的說,倒是讓王僧辯詫異了一下:“顧姑娘,你怎的……”

顧良喻似乎是料到他會有此一問,如實回答:“我想做江湖兒女,逍遙快活。我想做響馬,快意人生。”

她沒好意思說出口的是,我想每時每刻看到步千湛,把以前那些遺落的都補回來,滲透他生活的每一個細節。

他是她愛的第一個人,她猜也是最後一個人,所以她覺得,把他掌控在自己視線裏才是最安心的不二法門。

王僧辯摑掌道:“顧姑娘是有心人,顧姑娘隻要不怕吃苦,你總是會獨當一麵的。”

顧良喻點頭。

“你便跟著王僧辯,有事的話我就在另一邊。”步千湛昂起下巴,示意顧良喻,隨後便大步流星的離開。

王僧辯『摸』著下巴,白淨的臉上惋惜的看著顧良喻:“阿喻小心肝,你說你怎麼就看上這麼一塊石頭了。先生雖然一表人才,但太過不懂憐香惜玉,像個斷袖似的。”

顧良喻自動忽略他的稱呼,眼前一亮,慘痛的說:“你竟然也覺得他是斷袖?!!”

王僧辯悲憤又無奈的握拳,然後重重點頭。

“我甚是懷疑他和阮公子……”顧良喻聲音小了下去,誰知王僧辯雙眼也是一亮,狂點頭:“阿喻小心肝可知道‘基友’一詞?”

顧良喻心頭一跳,豁然有種找到組織的感覺,就差熱淚盈眶了:“難道你也看小黑裙的話本子?”

隻見王僧辯邪魅一笑:“正是如此!”

兩個人麵上的笑容此時都是光亮亮的,這樣的話題無疑拉近了兩個人的距離。

找到組織了!真是個可愛的姑娘!

王僧辯在心中呐喊狂呼。

“吾與阿喻,真真是一見如故。”

話正說著,他習慣『性』的將手搭在了顧良喻的肩上。

☆、肉搏~

他儼然已經把顧良喻當成了兄弟,可剛搭上沒一會兒,他的手腕就是一痛。

“嘶……白起!你木箭『射』我手腕上了!”王僧辯咆哮著揮舞著掉落在地上的箭柄。

“不是我不是我,都怪老大剛才忽然咳嗽一聲把我嚇了一跳!”遠處傳來辯解的聲音,顧良喻順著方向看去,步千湛站在很遠的地方,背對他們,正在指點那個白起箭術似的,完全沒注意到他們這邊的異狀。

“真是怪了……”王僧辯一邊嘟囔著,一邊『揉』著自己手腕,不過還是乖乖把手從顧良喻肩頭拿開。

顧良喻倒沒說什麼,她反而環顧四周,看各種不同兵甲的響馬各自練著手上的東西,更神奇的是,居然還有機拓。

王僧辯對她解釋:“現在還屬於休息時間,大家都是各自為組,專門訓練自己生疏的武藝。”

顧良喻像個好奇的學生:“每天的作息是怎樣的?”

王僧辯想了想:“每天都會由先生帶著我們訓練,先生是從兵營裏麵出來的人,似乎在引導方麵頗有一套,我們幾日便更換一次訓練次序,這些沒有規律可循,也都是先生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