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襄的眼裏不知什麼時候就隻能容下顧良喻一個人,後來丞相上門提親也是他催促自己爹才得以施行的。

他知道她的所有事情,因為她心裏的那個人存在的太過明顯,可他沒想到,那個人竟然是步千湛……

顧良喻沒有追問他和步千湛的關係,而是為自己也被人暗戀了一把感到吃驚。

送走了裴襄,顧良喻的房間裏就又剩下了她一個人,這種時候,很難不想到那個人渣步千湛啊!!!

滿腦子都是稀奇古怪的問題,一麵怕他身體有什麼隱疾……另一方麵又記恨他五千銀子就幹脆的一點情誼都不留。

***

晚上的風有些涼,顧良喻抱膝坐在床邊。

門被輕輕的開了一個縫,今晚的飯菜被送了進來,還好都是自己愛吃的,顧良喻撇嘴,爹做的還不算太絕,可以考慮原諒他。

她接過食盒的時候,外麵人一句輕如羽『毛』的話劃過她的耳際:“大小姐,裴小相爺帶人往白鹿崖上去了。我是二小姐的人,我隻能幫你到這了……至於能不能出去……要看你自己的了。”

裴小相爺帶人往白鹿崖上去了。

這句話不亞於驚雷在顧良喻麵前狠狠炸響,她手一抖,食盒“啪”的掉落在地上,激起一室的慌『亂』。

“等等!你把話說明白!”顧良喻心『亂』如麻,原本好不容易寧靜下來的心,再次掀起波瀾!

可那人的腳步卻越來越遠,顧良喻用足了力氣去拍打門,可是外麵根本沒人應她。

憋在屋裏團團轉,顧良喻氣的摔了好幾套茶具。

冷靜!冷靜!需要冷靜!

顧良喻坐在地上,欲哭無淚的用手遮住自己的雙眼。

事到如今,隻有一個辦法了……

☆、要回到他身邊啊

時間不等人,顧良喻靜下來推算了一下,裴襄是下午走的,但偏偏那個來送信的人沒有告訴她裴襄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顧良喻*

顧良喻赤紅著雙眼,怨鬼一樣的眼神看著王僧辯,她右手提劍『逼』向王僧辯的胸口,戾氣橫生。

王僧辯看的頭皮發麻:“喂喂,步先生好好兒的活著呢……”

話音剛落,人群自動分開,那個可恨的人,就站在最後。

一手擎著起春刀,還是那身衣服,眉目怔鬆的瞧著她。

顧良喻癡癡的看著那人,兩行清淚流下。

“王八蛋……”

兩眼一黑,世界終於安靜下來,沒有火光,沒有那個負了她千次萬次的步千湛。

☆、王八蛋的照顧

步千湛沉默了一下,將起春刀別回自己的腰間。

“……她倒下的時候,說了什麼?”步千湛忽然問。

王僧辯張張嘴,還是白起別扭的替他開口:“……顧姑娘說,王八蛋……”

說罷,他還偷眼看步千湛的表情。

步千湛嘴角莫名其妙的掛了一絲微笑。

“唔。”

王僧辯見步千湛怪怪的,暗自揣測是不是剛才殺了那麼多的人殺的紅了眼瘋魔了。

白起也將沾了鮮血的手擦了擦,『揉』『揉』眼,疑心是自己看錯了。

王僧辯來到顧良喻的身前,正想抱起她,卻被人搶了先。

步千湛一本正經的抱起顧良喻,他皺眉看了看顧良喻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小臉,若有所思的抬頭,似是自言自語:“怎麼會有這麼髒的女人。”

可他不知道,他的舉動已經嚇壞了在場的所有人,他們都沒見過老大抱著女人的樣子,現在看到了……頓覺心裏陣陣的惶恐。

老大!你居然不是斷袖!!!

多少人的內心發出馬景濤般的咆哮,隨後噴出一口淩霄血……

完全被嚇『尿』了!!老大居然懂得憐香惜玉了,有什麼比這更值得奔走相告的?

“阿離,你隨我來。”步千湛喚道,阮綠離推動木輪椅,跟了上去。

等步千湛走了之後,王僧辯如同打了雞血一樣,逢人便說要在山上辦一個戲班子,要為步先生量身打造一個驚天地泣鬼神跨越『性』別兩屆橫掃白鹿崖十六個山頭的戲劇……

名字就叫作:『性』冷淡的先生啊,你虐基友千百遍,基友待你如初戀。

***

虛空的眼,他決絕的背影不肯聽她苦苦的挽留。

“步千湛你別走!你走了讓我怎麼活!”她哭著喊著,他一根一根的強行掰開她緊緊抓住他衣角的手指。

“顧良喻……”

他說了什麼?

顧良喻感受到自己被人猛地拖進了水裏,噩夢立即驚醒。

“步千湛!”

顧良喻睜開雙眼,失去他的感覺像是重新走了一遍,很不好受。

竟是入夜了。

“醒了。”床帳外麵,步千湛淡淡的從木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