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憑借自己的記憶,在每個明顯的地方做上標記,可是最後,整個衣衫都被撕光了,還是沒能找到正確的路。

顧良喻欲哭無淚,而渾身沒了力氣,隻能坐在地上眼巴巴的束手就擒,她索『性』想,死在這裏算了,免得再看見步千湛拉著他的那棵樹姑娘就心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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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沙……”忽然從身後傳來一陣異響!

一瞬間顧良喻腦子裏腦補了千種萬種山野猛獸,一個激靈,她近乎是彈了起來,隨手撿起一根路旁的粗大樹枝,警覺的看著傳出聲音的方向。

直覺告訴她,那裏不是這麼簡單。

她一點一點的走近,那裏居然顯『露』出一抹群青『色』。

顧良喻大吃一驚!難道那裏躲著一個人?!

她鼓足勇氣,大膽的上前,放輕腳步,與此同時舉起手裏的樹枝,當那個人縮成一團的背影完全暴『露』在她的視野裏。

不過……怎麼這麼眼熟……這到底是誰?

顧良喻厲聲問:“你是誰!”

那人先是肩膀一抖,隨後帶著賤兮兮的笑容轉了過來……

“我……我跟你說實話吧小心肝……我是怕你出事才一路跟著你來的……可是誰知道……跟著你轉呀轉的……我也『迷』路了……”王僧辯的一口白牙,晃得顧良喻眼疼。

居然是這個家夥= =……

顧良喻泄了氣,手上的樹枝扔在了地上,瞪著眼睛看他:“你一直跟著我?”

王僧辯猛的點頭:“是啊……我看你跑了出來,我也跟了出來……然後……然後就是你看到的這樣了……”

顧良喻拉了拉王僧辯,坐在他身邊:“不會吧,難道我們兩個人都要困在這裏?”

王僧辯苦笑:“我不確定步先生會不會發現我們不見了……但願他會發現。”

這句話像是戳中了顧良喻的心事,顧良喻立刻禁了聲,不再說話,王僧辯看出她的不對勁,好言相勸:“小心肝,其實步先生也不像他看起來的那麼冷漠,我覺得他對你很好……真的。沒有任何女人進去過他的院子,你是第一個活著出來的。”

顧良喻冷笑:“難道我還要謝謝他的不殺之恩?”

王僧辯:“……”

“你難道不覺得,他對那個尉遲漱也很好?”顧良喻一開口,話裏話外就都是酸味兒,可王僧辯卻沒有答她,而是起身,拍拍自己衣袍上的灰,將自己衣袍脫了下來,披在了顧良喻身上。

“不知道要待多久,總不能讓你這樣衣冠不整的和我在一起罷。”王僧辯擠擠眼,顧良喻一個拳頭揮了過去……

☆、色女= =

(昨天晚上太累了,親們饒恕我吧……我再也不敢一更了…………)

王僧辯和顧良喻靠的近了些,兩個人『插』科打諢的,也親近了許多。

當然,他們聊得最多的,就是小黑裙的話本子……

天『色』很快的就暗了下來,溫度也一點一點冷了下來,可是顧良喻臉上的笑容卻是僵硬的,步千湛居然真的沒有派人來找她。

“王僧辯,我問你,你覺得我和步千湛,登對嗎?”顧良喻將頭靠在自己的膝蓋上,雙臂抱住小腿,怔怔的看著夕陽隻剩下一小點金『色』,心裏一片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