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漱咬牙切齒的說著,目光如劍,鋒利的捅進尉遲江的心窩子。

“我從來都當你少不經事,可是我不知道你竟然有這樣的野心……想把整個家族的牌都打『亂』了自己重新洗牌開始……?”

尉遲江冷冷的看著尉遲漱,接著她的話說:“既然你都知道,你為什麼要來質問我?現在尉遲家真正算起來隻有你一個人了,你以為你憑什麼贏過我?”

尉遲漱一愣:“尉遲家真正算起來隻有我一個人了……?”

尉遲江冷笑一聲,他劍眉入鬢,這時輕輕挑起:“我不是尉遲家的種,我是個野種,這次你懂了?”

尉遲漱霎時心裏一片冰涼,她隻顧著皺眉看著尉遲江,她是真的沒有想到,事情居然還有這樣一個層麵。

“不可能。”尉遲漱勉強維持自己的冷靜,可實際上,尉遲江感受到了自己手中那手腕在輕微的顫唞。

一向冷靜如同軍人的姐姐,也會有這樣驚慌失措的一天嗎?

他壓下心頭的巨大冷意,不慌不忙的說道:“現在我憑借自己的能力,已經是上官了,姐姐你看如何?”

☆、vip36家族糾紛

這一刻,尉遲漱意識到,事情似乎已經慢慢的滑向了一個更黑暗的深淵,那處深淵的主宰是尉遲江,是他使所有事情都無以複加的壞了下去。

“你……”尉遲漱幹癟的動了動自己的嘴唇,一切言語和情感在尉遲江鐵了心的複仇麵前是那麼的無力,她不知道自己還可以說些什麼來感化尉遲江。

“當真這麼絕情……?阿江……他們畢竟是養了你那麼多年的爹娘……你是怎麼下得去手的……你這個禽獸!!!”尉遲漱歇斯底裏的叫著,她趁機奪過尉遲江腰間的繡春刀,狠厲的對著尉遲江一招劈了過去,帶著冷劍的寒冷,和從心肺之間抑製不住湧出的刻骨寒意……

“阿姐,我不是禽獸,他,才是……”尉遲江另一隻手上的鞭子如同毒蛇,輕喚的纏住了尉遲漱的劍,因為太過了解彼此,所以才會那麼清楚尉遲漱每次發怒想要砍人的招數是什麼。

阿姐,你看,你的底牌都泄『露』給我了呢……

尉遲江微微低下頭,他妖孽一樣邪肆的眉眼更加陰暗彌漫,像是有一場經年不肯散去的大霧,整個兜住一雙動人的眼。

“說!你到底把他們弄到哪裏去了!”尉遲漱紅了眼,憤怒如鬼魅在她心頭盤踞,她早就知道,這個表麵浪『蕩』的弟弟是一副狼子野心,但她萬萬沒料到,他是這樣一副歹毒的心腸。

步千湛輕輕的撩起珠簾,那雙帶著久遠戰場上隱隱血腥味和冤魂怨鬼的手,挑開簾子,斯文的像是解開美人的肚子兜兒。

尉遲江倒是有些納悶,他這木頭疙瘩一樣不解風情的姐姐,居然也帶回來男人了,這是什麼世道?男人都喜歡會打仗會殺人的女魔頭了?天理何在啊這……這不科學……

(尉遲漱:尉遲江你妹……尉遲江麵無表情:我有沒有妹妹你自己心裏還沒數嗎?尉遲漱:……你贏了少年真的……)

尉遲漱驚慌的回頭,卻羞憤難當,家裏出了這麼惡心的事……居然還被步千湛遇上了……他會怎麼看自己?不得而知,但那卻是世界上最讓她受不了的事,那就是在自己心愛的人麵前被折辱。

“阿姐的……野男人……?”尉遲江嘲諷和調侃的語氣在耳旁響起,步千湛就緊接著說:“野男人嗎?總好過你這種給野雞做男人的男人。”

尉遲漱瞬間覺得好笑,難得步千湛居然也能麵不改『色』心不跳的說出來這種無恥又下流的話來。

和步千湛一比,尉遲江的把戲和幼稚簡直像是小兒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