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以怪我?明明事情就是你先挑起的啊,還有幹嘛把你遇到的破事責任都歸咎到我的頭上?”
“好。撇開一切不談,你幹嘛要拍下我當兼職的照片,你這明顯就是要留下我的把柄好以後故意找茬。”
“為什麼要撇開一切不談?你偷拿我的號碼不說,還把它賣給女生,這算嚴重侵害了我的個人隱私;第二,你拿了我的手機幹了什麼好事?你給我的通訊錄裏的人都群發了一條惡意短信,你知道這給我造成了多大的麻煩嗎?!這不僅損失我的話費而且還嚴重損壞我的名譽。”
“這···”我瞠目結舌,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無話可說了吧。簽字投降吧。”安景翔扔過來投降協議書。
“一定得簽嗎?”我可憐兮兮地說。
“嗯哼。”安景翔鼻孔裏哼氣。
“我,不,簽。”我拿起協議書,然後撕得粉身碎骨,我才不要簽訂他草擬的不平等條約,這樣喪權辱國的事怎麼能在我身上發生,我絕對不允許這終身的汙點。
哇哦!我怎麼會做這樣子的夢!
我坐起來,看著樹葉縫隙間漏下的陽光。
最近事怎麼了,老是做一些有的沒的的稀奇古怪的夢。一定都是安景翔那個家夥害的,害得我神經變得如此脆弱。
已經一點半了,還有半個小時就要上課,還有半個小時就不得不去麵對那個煞星。怎麼辦怎麼辦,我覺得他一定不會放過我的啦。
我真的好想大喊一句:
□大爺的!
“誒,項晴天,你躲我躲了一個下午了,你明天也打算這麼躲我嗎?你想這樣躲到什麼時候?”
下課鈴聲剛打響沒多久,我正準備神不知鬼不覺地從教室後門溜走,卻還是被安景翔給叫住。
糟糕,我沒聽到,我沒聽到,我沒聽到。
我假裝什麼也沒有聽到,一跨出教室門就跑了起來。
“喂你跑什麼?”安景翔又追了出來。
這個家夥,我跑管你什麼事啊,你幹嘛這麼雞婆的還要追出來,還有完沒完啊。真的很煩人很煩人啊,這件事就這麼了解不好嗎?我們兩個人相安無事誰都不要再搭理誰啊!
我跑到上次他告訴我的那條秘密通道,糟糕,堆在圍牆下麵的木板什麼時候都不翼而飛了啊?後麵的腳步聲還在逼近,不行,我必須得找個地方躲起來。
就在這十分危急的時刻,我發現了雜物房裏有一堆紙箱。
紙箱!太棒了!我打開其中一個紙箱鑽了進去,幸好我體型較小,正好可以躲進紙箱子裏。
“誒,剛才明明看到人跑來這裏,怎麼一下子就不見了。”
我躲在紙箱子裏,聽見腳步聲在我附近停了下來。
“項晴天,你出來,我知道你在哪裏的。”
想騙我出去,沒門。我聽見外邊踱來踱去的腳步聲,躲在箱子裏竊喜。同時希望他快點離開,因為這小小的紙箱透氣性能也太差了,這裏麵的空氣越來越稀薄,我覺得在這麼下去都快要窒息而死了。
“我知道你在這裏。”
我聽見他說,然後腳步一點一點向我這邊靠近。
糟糕,他不會真的發現了吧?我要不要現在衝出去給他突然襲擊,說不定還能出其不意地脫逃;可是,萬一他並沒有發現我,這樣貿然出去豈不是自投羅網?
就在我猶豫不決,心情越發的緊張的時候,我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鈴聲大作。
該死!我嚇了一大跳,同時慌忙把手機掏出來掛掉。在與我掛斷電話的同時,頭頂突然灑下一大片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