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段(1 / 3)

會跨越到那一步。

在兩個星期前,我也以為我有個這樣的閨蜜。

現在想來,興許一直以來都是自己自作多情了。我把他放在一個很重要的位置,可這並不代表他也會這樣。感情的付出從來都不是對等的,總有一個心甘情願,一個似是而非。

不知怎麼地,我走到了經常和老大還有安景翔一起來吃的那家冰店門口。

夏日炎炎,冰店生意更好了,又值暑假,當真是營業時間內都座無虛席。我摸摸口袋,出門的時候忘記帶錢包,所幸的是口袋裏還放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塞進去的幾塊錢,還能吃一碗冰沙。

我正準備走進去,一隻腳剛跨進門口,落地後又退了出來。我轉過身,加快腳步離開那裏。

帶著一絲狼狽,是的,狼狽。就像一個落敗的逃難者。

我看見角落裏,安景翔正和一個漂亮的女孩在愉快地談論些什麼。

那一瞬間,我的心裏湧上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有一點妒忌,有一點生氣,有一點難過,有一點釋然。

那個女孩,應該就是寫情書給安景翔的那個女孩吧。不過,或許不是。我想了想,也有可能,那封情書就是安景翔寫給那個女孩的。正是因為這樣,所以那天被我搶過來之後他才會那麼慌張。他是擔心在把情書交給女孩之前就把這件事傳得沸沸揚揚。

所以呢?我呢?我是他們愛情的犧牲品嗎?因為有了女朋友,難道就能心安理得地放棄朋友嗎?

我看著櫥窗鏡麵反射出的人,自嘲地笑笑。

你這是在幹嘛?扮演電視台黃金八點檔的棄婦嗎?你以為你是別人電影裏的主角,其實你不過是一個龍套,在他的世界裏連被記住臉的機會都沒有!

“朋友?!去你媽的!!!”

我突然在大街上歇斯底裏地喊了出來,嚇得路人紛紛避而遠之,此時的我在他們眼裏就像攜帶炸藥的精神病患者,仿佛隨時都要自爆。

第二天我是被一陣強烈的尿意逼醒的,迷糊中,我覺得頭痛欲裂。

我強睜開眼睛,捂著額頭艱難地從床上爬起來,我穿上拖鞋,走出房間後忽然發現有什麼不對勁。我回頭看了看房間的地麵上,那原本應該堆著幾個空的易拉罐才是,這會兒怎麼都不見了?

我們家不會是遭賊了吧?!也不對啊,誰家小偷爬窗撬鎖的就為了偷你幾個易拉罐啊。

暢快地在廁所裏解決了生理需要之後。我走到廚房看看老媽給我準備了什麼午飯。廚房的碗筷櫥子上貼著一張便利貼,我早上起床的時候我媽一般都去上班了,所以她有什麼事要交代的都會在出門前在碗櫃上留一張便利貼。

我漫不經心地把上麵的便利貼摘下來:

“晴天,以後晚上不要喝那麼多酒。你又不能喝酒,有什麼過不去的事要往死裏喝啊?要是心裏有事就跟媽說知道嗎?你正在身體發育,喝酒不好。我在餐桌上放了一杯醋水,要是還是感覺頭痛惡心就喝它,還有,多吃點水果,水果解酒。飯菜自己給熱一下知道嗎別老是涼著吃,對胃不好。今晚媽不用加班了,咱們娘倆出去開小灶去。”

落款——“愛你的媽咪”。

可愛的媽媽,我把便利貼塞進口袋裏。

我打開鍋蓋,哇哦,糖醋排骨,幹椒河蝦,還有醬拌蒸肉!滿滿的正能量啊!

艱難算什麼,咬咬牙就過去了。

想到我媽媽,十年前,那個男人不顧一切地離開我們,從此再無音訊,她一個人不是這樣帶著我熬過這些年。和她比,我這算得了什麼呢?

咬咬牙,一切很快就會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