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換口味,不然世界上幹嘛要區分出青菜和蘿卜。”往時我是不會理會這樣的玩笑,但這次我卻是意有所指。
朱家楊輕笑,拿出手機搜到一張圖放我臉旁邊,陰陽怪氣地說:“你現在的臉色和青菜還真有幾分相似。”
“去你的。”我隔開他的手。
“說真的,你就不害怕失去他?”
朱家楊的話一陣見血,直截了當地□我的心髒。我害怕失去他,很早我就明白,那時候我還隻當他是我最好的朋友。而現在,我喜歡他,這份害怕變得尤為強烈。
我假裝聽不懂朱家楊在說什麼,我不確定他是不是和我一樣洞悉了彼此間的秘密。如果是那真是太巧了,兩個同男坐在一起,這出戲的□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發生。
他見我悶悶的不答腔,自己也覺得沒什麼意思,就自己看書去了。
高中的考試比初中要多,每個月都會有月考,考前幾天大家就會開始臨時抱佛腳地猛看書。我想再複習一下語法,打開桌肚才想起語法筆記借給安景翔了,現在還放在他那兒。
我又鬱悶了,你說我該不該去拿?拿吧,那就是我主動找他說話先繳械投降了,以往他都會在考前把筆記給回我,這次擺明就是他順手設的一個圈套了;可是不拿也沒轍,我英語還不錯,但是語法還是得考前突擊一下,我又不習慣看別人的筆記,陌生的字體會讓我很跳戲,複習起來沒有章法,總不該因為這次冷戰白白丟了分。英語都掛了,我還能指望什麼呢?
思慮再三,我想出一個法子,就是趁他不在教室的時候去拿,反正做這種勾當也不是頭一回,他們班的人也都認得我,進去拿本書想必不會引起什麼騷動。
打定主意,我決定明天中午下課後去拿,我了解安景翔的作息,一下課絕對立馬飛奔離開教室,要麼回宿舍拉屎,要麼就是去食堂吃飯。
等到安景翔找書發現找不到,還能急他一回,他要是來問我我就堅決表示沒有拿回來,這樣他就先認輸投降然後又可以借機敲詐勒索。
這是多麼完美的計劃啊,我都佩服自己的智商了!
“你陰陰的笑些什麼?雞皮疙瘩都被你笑出來了。”朱家楊一臉嫌棄地用筆頭戳戳我。
“我有笑嗎?”我反問,“大人的事,小屁孩你不懂。”
“神經病!”他罵了一句,又不再理我。
我看著他裝B的看書,忍不住在他背後指手畫腳做小動作,心說:等我收拾完了那個白癡再來解決你。
第二天中午,坐立不安的熬過下課後的十分鍾後,我料想安景翔按家夥一定離開教室了,就鬼鬼祟祟地往樓下他的教室摸去。
安景翔的位置在第五組倒數最後一排,我貼著門背從門縫中往裏窺探,他的座位果然是空的!我喜出望外,心說小安啊你可算栽在老子手裏了。
我昂首挺胸地剛跨進他的教室,突然,熟悉的聲音刺激我的耳膜。
“不是,這個公式這樣用不對。”
是安景翔!他還在教室!我趕緊退了出來,躲在教室外麵看。
熟悉的背影,這會兒卻讓我感到如此陌生。
安景翔正坐在前排的座位上,他的邊上坐著一個女生。他從來沒有對一個女生這麼熱心過,其實我也有些嫉妒,就算是我,有時候我要留在教室裏看會兒書,他也會不耐煩地先自己回宿舍。
那個女生我認得,叫蔣慧敏,他們班的班花兒,學習也不賴是班上的學委,拿過全市的三好學生,還有各種比賽的獎,簡直就是女神級別的人物,我從來都覺得自己和她不是一個世界的,和她不會有任何交集。
我認為自己和安景翔還是一個世界的,我數學不好,這樣大概就是數學裏學的交集並集,安景翔就是我和蔣慧敏的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