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剛才你不是已經送了我生日禮物了嗎?”
“讓你閉眼就閉眼嘛!”安景翔不耐煩地催促。
我閉上眼睛,心撲通撲通地跳,不知道他葫蘆裏賣什麼藥。
在黑暗中,我感受到安景翔慢慢托起我的左手,將一個帶著溫熱的戒指戴在我的中指上。
“好了,可以睜開眼睛。”
我慢慢睜開眼睛,我把左手抬到眼前,照著小花園裏的燈光,看清楚了中指上的戒指。
“線條好美,似乎還是天鵝的樣子。”我滿心的歡喜,“你哪來的錢啊?”
“你還真是煞風景··· ···錢我幫我舅打工賺的,我本來打算買雙三葉草的,後來想想我們應該有對戒。我現在也沒多少錢,隻能打銀戒指。不過這個戒指是我求表姐幫設計的,天鵝代表忠貞,它們一生隻有一個配偶,為了愛,至死不渝。我的一生也隻有你。”安景翔的左手與我的左手十指交合,在他的左手中指上,有同樣的一隻戒指,“這是情侶對戒,你的那隻內側刻著我的名字,我的這隻內側刻著你的名字,它把我們緊緊套在一起,我們永遠也不要分開。”
我幾欲說不出話來,我從來沒有想到,安景翔是一個這麼細心這麼浪漫的人。他的一言一語,就像春風吹散了冬日所有的寒冷和陰霾,我聞到了,春暖花開的氣息。
安景翔把我擁入懷裏,右手托起我的臉龐,他的唇瓣輕輕的貼了下來。
“你的嘴唇真甜。”安景翔放開我,麵不改色說著讓人耳紅心跳的話。
“可是我們這麼戴著戒指是不是太明目張膽了?”我不放心地問。
“好像是··· ···不過我不在乎,知道就知道,我就想讓別人知道你是我的,誰也別想打你的主意。”
“安景翔,你是白癡。”
“你是傻瓜,白癡最愛的大傻瓜!”說著,安景翔的吻又壓了下來。
親吻真是一種會上癮的東西,讓人如癡如醉。
我走到家門口,剛想開門進去,看著自己中指上的戒指,想想還是把它摘了下來放進上衣口袋裏。現在我還沒有把握跟老媽坦白一切,不想在我們剛開始的時候就遭遇重重阻撓。
我打開門進去,老媽正從房間裏出來,她似乎剛打完電話,把手機隨手放到茶幾上,然後把我們製造的混亂場麵一一收拾好。
“哎喲,我累壞了,先去洗澡,你也早點睡。”老媽打了聲招呼就進了盥洗室。
“嗯。”我應了一聲,把麥克風放進櫃子裏,正準備回房間,老媽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媽!你有電話!”我隔著浴室的門喊。
浴室的水聲停了下來,“讓他響,不用管他,我一會再回撥過去。”
“哦。”
我走過茶幾,卻鬼使神差地停了下來。這麼晚誰還會打電話過來,就算是工作問題也沒必要這麼晚來通知吧?
無法抑製住自己的好奇心,我拿起茶幾上的手機,上麵顯示是“誌朋”,我剛想接通,電話斷線了。
誌朋,我印象裏沒有叫誌朋的親戚。去掉姓氏的稱謂,關係必定非同一般。
那一刻,我中了邪似的把電話回撥了過去,手機一點一點貼近耳朵,仿佛是要接受末日的宣判。
嘟,嘟,嘟···
“喂,莉莉啊,我早我得晚一點去接你,大概得遲個十把分鍾··· ···”
我掛掉電話,把手機關了機,整個人呆在那裏不知所措。
我媽叫陳莉,我原以為會叫她莉莉的人,隻有我姥姥和大舅。
老媽從浴室裏出來,解開紮起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