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初畫一陣顫唞,抬頭便見有沒有鳥兒掉下來。
然後他又摸了摸她的頭,接著在她驚訝之餘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也許他再回頭,他就舍不得走了。
半響她才反應過來,她衝著遠方喊道:“你、你!石林小哥,你知道麼,其實你就是一醬油!”
幾秒後,她目送著他消失在樹蔭底下,耳邊回蕩著他最後送給她的那句話,就像是回音般延綿不絕:“畫兒姑娘,你丫才醬油!”
也不知為什麼,這句終於一點都不文縐縐的話,竟令初畫的鼻子有些發酸。
作者有話要說: 周六第二更結束鳥~表示小叫花成功退場~
咩哈哈男主在哪兒呢?!
12女配要翻身
初畫從未覺得種田是如此無趣的一件事。
她蹲下`身子將作物都砍下來時,她便想起當時是怎樣教他的,“右手拿著鐮刀,左手握著菜,記著要握在莖的地方,然後在植物的莖部一砍,你看,這不就一棵完完整整地下來了麼?”
結果那貨是硬生生地毀了幾十棵菜才學會的,還被她扣了好幾周的工資呢。
想到這兒,她又沒心思再在田裏幹活了,她從泥地裏赤著腳跑上來,用重複使用過好多次的渾水洗了洗手腳。
自從世臨走了之後,她就失去了讓他人改變自己命運的希望。這日子也似乎過得慢了。還有一年……發了會兒呆,初畫將木椅子放在田野旁,享受著微風輕拂,可心中卻隻剩煩躁。
她坐在木椅上,掐指一算,後來不知想到了些什麼,手上的動作就這樣滯在那兒。而後她看著唯一一個能聽她說話的稻草人呢喃:“小稻,你說初家的人何時會接走我呢?我現在過的日子,是不是和上一世初蝶發生過的一樣?還是……初家的人已經不記得我這個倒黴蛋,所以不會來接我了?不對,初信這白眼狼還要利用我聯親呢,可我卻又不想他們來接我,讓我按著初蝶的路走啊。如此非人我還不如死了算數,唉,看來女配的路可不是這麼好走的啊。”
頓了頓她又道:“還搶男主呢,那貨連個屁都沒見著,倒是讓我碰見了個男配,呆萌小男配,嘿嘿。”
這幾日她總是這樣,想著想著便又想起了那個小叫花子,哦不,是石林小哥,不過不知怎麼地,她更喜歡叫他小叫花子。
她的尾音有些顫唞,女配的命真悲催啊,可她不能逆來順受!但一個人窩在田裏也沒什麼建設性的事情可以做,就說說前幾年吧,說了多少遍要奮發向上,要讓自己這個女配上位咯,可最後還是平凡地種著田吹著小曲兒調♪戲小男配。
不行,不可以再這樣下去!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她要奮鬥!
初畫一躍而起,田裏的老鼠和鳥雀咻一下全都跑光了,都怪她這眼神太慎人了。初畫挑了挑眉,看來以後可以把小稻放家裏去自己站在這兒了,他丫的自己到底是個真人是不是?!
她憤憤不平地又衝回屋子裏拿了鐮刀,一鼓作氣將田裏剩餘的作物都收割了下來,然後將雜草除了個一幹二淨,播了種子的地兒再施上肥除了蟲。就這麼一丁點兒大的田,這一眨眼,竟然過了整個白晝與夙夜。
此時天已微微亮了,她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漬,去房裏好好地沐浴了一會兒,強忍著睡意爬起來將家中事無大小都打理了一遍,然後拎著包袱就出了門。
那時候,是正午,烈日正當頭。
她到小市上找到了許大娘,與她說了自己要去城裏的事兒,然後給了她些銀子和方才收割下來的作物,請她沒事兒幫忙照看照看自己的田,往後如果自己沒回來,這田裏收下的作物都算她的。許大娘一口應許了下來,初畫便安心了許多,繼續上路。
一宿沒睡她精神也不見得不好,可那明媚的陽光照射在她的頭頂上微微有些發燙。她沿街買了碗涼茶解渴,順便與別人搭訕起來,“大哥,請問這兒怎麼走才是通往城裏的路呀?”
“城裏?離這兒可遠著呢,你真的要走呀,得走上好一段時日!”那賣涼茶的粗漢子又給她添了小半碗,“喏,大哥送你的,姑娘家的還是在家種種田過過清淡的日子吧,若是不想再種田了,就找戶好點的人家嫁了吧……”
這姑娘雙手布滿繭子,皮膚雖不至於黝黑,但仔細一看也知道那是成日在太陽底下做活的,臉頰上被陽光曬出來的斑還是有些的。不過也算是保養得好了,並沒有失去她自身所擁有的自信與爽朗。一看就知道是吃得起苦的孩子,此次跑去城裏,究竟是幹什麼呢?
“姑娘是不是想去城裏找戶人家呀?聽大哥說一句咧,城裏的公子哥們都是眼睛長在頭頂上的,就算人家看中姑娘你了,人家會對你好麼?三妻四妾,七房八太的,還不如在附近村裏找個老老實實的小夥子,做個賢妻良母去喲。”
初畫喝完了最後那小半碗涼茶,強忍著噴出來的笑意,擺了擺手道:“此行姑娘我是有要事在身,勞煩大哥擔心咯,趕緊幫小女子指個路罷!”
那賣涼茶的樸實漢子歎了口氣,將手指指向那條小道上:“從這兒一直走,走到一塊荒地後麵有一片森林,穿過森林再攀過一座山,然後走上陽關大道,就到城的入口了。但是姑娘且聽大哥勸哪,哪兒太危險了,半點人煙都沒,還有,別晚上走咧,太慎人咧!姑娘要是執意,就選陽關大道走吧,不過要走上好幾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