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叫花:“千公子難道認為這世上還有比畫兒姑娘上妝上得更奇葩的人?”
初畫怒道:“好了我知道你們琴瑟和鳴、夫唱婦隨可是也不用這樣吧!”
兩花再次異口同聲:“這叫英雄所見略同。”
初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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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傍晚。
夜黑風高,月不明星不稀,咩哈哈,初畫蹲在絕佳的嚇人必備場所——茅廁旁,捂著鼻子皺著眉頭道:“你丫誰選的爛地方?臭死了!”
接著沉寂了好久,他們兩人竟然都無視了她。
你丫的,初畫感覺很鬱悶,這兩人是心有靈犀了是吧,排擠她了是吧?她惱羞成怒轉過頭去,才看見兩人捂著口鼻,差點被臭暈了的樣子。別說說話了,一張口就吐也是很可能的事情。
他們不說話,一是因為臭得無法張口了,二是因為他們知道,如果他們把答案說了出來,估計遭殃的那個就是自己了。所以沉默是金這句話講的真沒錯。
“得了得了,我知道你們想說什麼。”初畫跺了跺腳,尼瑪的殺千刀的蚊子,再咬小心咬斷你的嘴!
過了會兒,在她大戰了蚊子三千八百回之後,她又繼續道:“那貨怎麼還沒來?千疊,難道你忘了給她房間裏的茶壺添水了?”
千疊掃了她一眼,眼神裏堅定地表達了他一定沒有忘記添水這一信息,接著他退後了好幾步。這個味道真的受不了,想他堂堂一個測算天機的美男子,怎麼落得蹲茅廁嚇人的下場了?早知道就不陪她發瘋了,不過她到底也是他的徒兒,他也不想她惹出什麼事端。
“唔,那是不是石林小哥忘了在菜裏多放點鹽了?”
世臨無奈地搖了搖頭,他都快將整罐鹽放下去了。也不知道為何,這麼無聊低能的事兒,他竟然也會陪著初畫,難道是他腦袋不正常了麼?可能在不知不覺中,與這個如此樂觀的女子在一起嬉笑,也成了生命中的一部分。
不知是否想到了同樣的事,大紅花與小叫花兩人同時相視一笑。
初畫在心中腹誹了千萬次,然後想著這貨怎麼不過來了,是不是睡死了所以不覺得渴了或者憋著不想上茅廁了。
後來初畫想著想著,腦子裏突然叮咚一聲。對了!她怎麼沒想到夜壺啊!搞不好那貨用了夜壺然後……
擦,初畫一說出來,那兩人立刻暈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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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辰後。
坑爹也沒這麼坑爹的,這都算神馬!?初畫沮喪地走回房內,一臉誰欠了她幾千兩黃金的樣子。
“你們說說,那貨,一點都不靠譜啊是不是!”
大紅花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三夫人呢,其實真的不靠譜,非常地不靠譜。隻是,我今天突然覺得她聰明了一時。”
初畫瞪了大紅花一眼,轉頭向小叫花求助,“石林小哥,你說,我知道你最學識淵博學富五車滿肚子詩詞歌賦了。”
世臨想了一會兒,這丫一連串褒義詞和這問題有什麼關聯麼?
好吧,忽略初畫的話是最好的選擇。世臨輕輕咳了咳,腦海裏浮現出半個時辰之前發生的畫麵。
那時也等了約莫有半個時辰了,初畫開始不耐煩了,一臉急躁。世臨和千疊差不多都快被熏暈了,就在他們覺得自己是第一個和第二個或許是並列第一個被熏死的美男子之後,主角,噔噔噔地出場了。
要說這大半夜的,三夫人還真是恐怖得過初畫。原因很簡單,說初畫不恐怖吧那是不可能的,一晃眼看上去的確挺恐怖的,可是多看幾眼,延伸出的感覺隻能是搞笑了。可這三夫人就不同了,雙眼呆滯,一襲白衣裳,長發幾乎遮蓋住了整張臉。再看動作,雙手垂直在身側,雙腳輕輕地移動,不發出半點聲響。
擦,這就是活脫脫一女鬼啊!世臨那時候覺得,本來以為演技好的隻有初畫一人罷了,現在看來,真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唔,鬼外有鬼啊!
他看了看初畫,那貨好像也有些愣住了。他順手推了推她,誰料手肘突然撞到茅廁旁的木板,幸好他眼疾手快穩住了,不過木板上的一桶水掉了下來,尼瑪,那不是別人如廁完之後洗那什麼用的麼……
他在這月不明星不稀的暗夜之下,見到初畫能將人千刀萬剮火烤油燜生炒煎炸的眼神,打了一個很大的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