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現實,才不管眼前的小叫花有多麼傷心難過呢。
“畫兒,或許你不知道一件事,其實我……我想我有些喜歡上了你。呃,咳咳,突然有點說不出口了,雖然我知道你不一定聽得到。實際上,自從你被困於枯井之下,我便明了了自己的心思。
你在我的心裏從來隻是恩人與知己,卻不知從何時起,我想要的越來越多。你究竟知不知曉你在我心中有多麼重要?我又是何時開始對你起的心思呢?是那年,我們一起種田,還是……我上一世,在哪兒見過你?”
初畫笑了笑,這話說的也太直白了,一點都不像是小叫花的作風。要是讓她猜,她寧願猜是大紅花說出來的綿綿情話,也不相信是小叫花這個如此又呆萌又不開竅的人說出來的話。
“別鬧了。”雖然初畫知道這是在夢裏,可是她卻不相信這些事情是她心中所希望聽到的。實際上,她也隻是在逃避罷了。
“畫兒,你聽得見麼?如果你聽見了,可以應我一聲麼?”小叫花的這句話牛頭不對馬嘴,為何每次都說自己聽不見?初畫思考了一陣子才得出了答案——哦,原來是劇本沒設定好,這寫劇情的,一定是個惡搞的二貨。
某個時空裏的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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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真相很殘酷。在初畫感覺像是掉進一個深淵的時候,夢醒了。本來以為睜開眼睛看到的應該是白瑰以及那個困著他們的密室,誰料,眼前小叫花的臉異常清晰。
“啊——!”初畫突然就驚嚇了,叫了一聲之後才發現自己壓根沒精力發出聲音。呼,她吐出一口氣,好累,骨頭就像被拆開了然後再拚上去的趕腳。
“畫兒,你終於醒了,終於醒了!”
等等,這還是夢麼?初畫開始迷惘了,她伸手撫上小叫花的臉頰,尼瑪,軟的!有溫度的!不是死人!
然後她狠狠地掐了一下手指中的肉♪肉,“唔——!”小叫花輕叫一聲,“畫兒你怎麼了,好痛!”
“咳咳,你確定這不是在做夢?”初畫張開嘴,聲音沙啞得令她自己都分不清是誰在說話,隻是……
“畫兒,你終於醒了,你昏迷了整整七日!”小叫花的眼神中充滿了喜悅之情,就像是初畫剛才在夢裏的場景一樣,於是她又迷茫了。
七日?對了,她不是在那個密室裏麼?那白瑰去哪兒了?大夫人和蔚藍那兩個殺千刀的呢?
沒等初畫問出口來,小叫花就自動地解答了她的疑問:“畫兒,八日前你與蔚藍雙雙失蹤,我和千公子怕你們出了什麼事兒,就闖入了大夫人的房間。沒找到你們,卻讓千公子偷到了大夫人身上的鑰匙——當然是那個盒子的鑰匙了。盒子裏的是金老爺身世的證據,原來他是前朝留下的太監,為了保命而改名換姓。卻被同屋居住的大夫人發現了,並掌握了他的資料,這才是為何他不敢動大夫人的原因。”
前朝餘孽——!噗,初畫一下子笑噴了,這個……肯定是抄話本子裏的劇情,絕對的!
小叫花對視著初畫的眼睛,繼續道:“既然掌握了證據,千公子就連夜出城尋求重臣的幫助,誰料……危機重重,千公子被刺傷,最後無功而返。那時候約莫著大夫人也應該發現鑰匙不見了,我又擔心你的安危,所以後來,我與江師一同去大夫人的房中探查——我有預感,你離我們不遠。原來我的直覺沒錯,可那時候的你,在密室裏早就昏死了過去。我救出你的同時也發現了正在鑿牆的白瑰,之後我才知道了所有的事。”
初畫頓時鬆了一口氣,原來在她昏迷的那些日子裏,他們早就所有的真相挖掘出來了!幸好幸好,她都說了,就她一個女配,能鬥得贏麼?小叫花真是靠譜,吼吼吼。
“前幾日太子殿下親臨城裏,我與江師將整件事完完整整地描述了一遍之後,太子馬上就派人抓人封府,現在,金老爺被免去官職,大夫人被揭穿身份,還有蔚藍,他們現在已經在牢房裏呆著了。”
這個劇情,發展得真是太快了。初畫瞬間有些接受不來,啊啊啊為嘛要昏迷啊那麼好的一場好戲看不見了有木有!
等等,她好像錯過了一些東西。“千公子被刺傷?!”初畫拉住小叫花的衣裳,急忙問道,“我好像不認識第二個千公子吧?”
“放心,他沒事,隻是上身還是不怎麼能動彈。”
臥槽,不能動彈還叫沒事?!初畫簡直感覺到全身的血液直衝腦門,“我要去看千疊!”說罷她就以一種央求的眼神看著小叫花。
小叫花歎了口氣,“你現在還得多休息,明日再……”
“休息個毛啊,我都睡了七日了,你自己說的,別耍賴,趕緊帶我去看我的臭師父去!”最後小叫花還是妥協了。
可是至於初畫夢裏聽到的那些話是出自何人之口、是真是假的問題,就被狠狠地無視了。小叫花想,方才在她昏迷時說的話她都應該沒聽見吧?也不知道他是應該鬆口氣還是失望。
他有些悲哀的是,初畫不會知道,那些話是自己擔心地幾日幾夜沒睡將近崩潰時所說的……真心話。
作者有話要說:400,400,400,400,400……趕緊400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