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濤把多功能手表的亮度調的稍微大了些,手表雖有照明的功能,但是發出的是散光,隻能近距離看東西。他先找到身後的艙門,發現艙門是從外邊封閉的,而且異常的厚重堅實,防水壁艙的設立是為了防止船身破裂進水而設立的安全防範措施,必須要抵抗海水的巨大壓力,所以無論是艙壁還是艙門都非常堅實。
馬濤他們在培訓基地的時候學過船舶的結構,從艙內狹窄的空間和艙壁上一根根粗大的鋼結構,他就能判斷出他們所在的位置是隔水艙,他自言自語地說:“我們被鎖在了船底側麵的隔水艙裏,在這裏被人發現的可能性很小。”
“這麼說我們逃不出去了?”傅伈瑤有些害怕的問他。
“靠我們自己肯定是出不去,但是在船上還有其他隊員,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馬濤說著話把手表的照明功能關閉了,眼前頓時一片漆黑,如果照明一直開著,手表的電能很快就會被消耗光。他接著說:“艙壁四周全是鋼板,無線信號都被屏蔽了,基地和隊友都接收不到我們的信號,看來隻能等了。”
“馬濤。”周圍忽然變得伸手不見五指,傅伈瑤情不自禁叫了一聲。
“嗯,怎麼了?”馬濤急忙地問。
“你能不能離我近一點,我有些害怕。”傅伈瑤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別怕,有我在不會有事。”馬濤摸索著靠近傅伈瑤,這個時候任何一個男人都會義不容辭保護女人,他心想這個平時冷冰冰的傅伈瑤原來也有女人一樣的性格。
傅伈瑤感覺馬濤來的自己身邊,心裏安定了不少,她忽然又焦急地說:“這些人能對我們下手,一定也要對其他人下手,我們也不能提醒他們,真是急死人了。唉,也不知道這是些什麼樣的人?他們到底要做什麼?馬濤,你說他們是不是些恐怖分子?”
“甭管是什麼樣分子他們都沒有好下場,有我們隊長在船上他們的陰謀就不用想得逞。”
“你們隊長?他不是休假了嗎?怎麼會在船上?”傅伈瑤好奇地問。
“哈哈......這就叫無巧不成書,大哥和嫂子帶著孩子碰巧在郵輪上度假,他們乘郵輪去香港玩,在我們到達船上之前他已經開始秘密調查了。我猜想大哥現在一定發現我們失蹤了,放心吧,有大哥在我們就會沒有事。”馬濤自信地說。
“你們突擊隊都非常崇拜和信任你們隊長是嗎?”
“那當然,除了諸葛,我們都跟隨大哥十多年了,對他太了解了。沒有大哥對付不了的敵人,想跟大哥鬥的人還沒有出生呢。”馬濤的語氣裏透露出無比的自豪,他接著問傅伈瑤,“傅軍醫,你說人的心靈會相通嗎?”
“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不用那麼嚴肅。”傅伈瑤溫柔地說。
“別,還是嚴肅點好。”馬濤急忙說。
傅伈瑤知道他還記得那件事,已經過去這麼長時間了,傅伈瑤覺得沒有解釋的必要了,再說事情的真相馬濤也不一定能相信,所以沒有理睬馬濤的話,隻輕輕地說:“從醫學角度上講心靈相通是不可能,但是現實中的確存在這樣的事情。國外有科學家經過深入研究發現我們人在思考問題是大腦會發出不同頻率的腦電波,不同的人在思考相同的問題時腦電波的頻率是相通的。所以我個人人為所謂的心靈相通就是彼此之間能感覺到對方的腦電波,或者說是相同的腦電波產生共振,這種現象是存在的。”
“經過你這麼解釋就更確切了,我們和隊長之間就能心靈相通,我們在參加行動的時候,特別是遇到形勢危機的情況下,彼此之間根本不需要任何表示就知道對方要做什麼,配合非常默契,所以我相信大哥一定能找到我們。”馬濤肯定地說。
“怪不得你問這個問題,原來是為了這個。”傅伈瑤的語氣裏好象有些失望。
“當然是為了這個,還能為了什麼?”馬濤不解的問。
傅伈瑤在黑暗中苦笑了一下,什麼話也沒說,靜靜坐在那裏,她知道馬濤看不見她的表情,倆人沉默了下來,都不再講話,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最後昏昏沉沉地睡過去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馬濤被一陣幹渴弄醒了,他忽然感覺自己大喉嚨幹的象冒煙一樣,他摸索著按開手表的夜光看了一下。
“過去多長時間了?”傅伈瑤在旁邊輕聲問。
“噢,你沒睡啊?”馬濤低聲問,“過去十個多小時了。”
“你睡熟的時候發出輕輕的酣聲,一定睡的很香。”傅伈瑤的聲音裏透露著女人的溫柔,還有一些甜甜的味道。
“你說話怎麼忽然變得這麼象女人了?”馬濤開玩笑地說。
“這有什麼好驚訝的,我本來就是個女人嗎?”傅伈瑤也用開玩笑的語氣回敬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