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直接無視了他的話:“你昨天體力消耗那麼大,今天早上又沒吃飯就折騰,身體怎麼受得了?我看你的手下也不怎麼樣,進來也不知道給你帶點吃的,這怎麼行?你說……”
“閉嘴!”喬文欽咬牙切齒的瞪著他,他昨天怎麼沒發現,這男人那麼囉嗦?
喬文欽眯起了眼睛,腦中掠過昨天被鐵頭劉挾持走的時候那個被撞到的搬酒工人,忽然臉色一變,原本靠在沙發上的身體猛地一崩,他冷冷道:“你是做什麼的?”
譚一唯腦門上滑下可疑汗珠,周正老實回答:“小酒廠做會計。”
喬文欽咬住了牙,雙目猶如毒蛇一般盯住了譚一唯,譚一唯嗬嗬笑了笑:“喬哥,您說過隻要好看嗬嗬……”
喬文欽的表情頓時跟吃了蒼蠅一樣難受,“不要用你那張麵癱臉發出這種笑聲。”
譚一唯登時閉嘴,他的麵癱不是裝酷,不是流行,隻是一種病,麵部神經壞死,因為無法有豐富的表情,所以他的聲音也是沒有任何情緒起伏的,而笑聲,更是詭異。
喬文欽轉眼看周正,滿是嫌惡,他居然被一個身份如此平凡低下的男人給上了,這簡直是恥辱。
這件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他惡毒的眼神看的周正頭皮發麻,他跟喬文欽對視了半晌,有些受傷的道:“你嫌棄我……”
喬文欽冷哼一聲,腦子裏迅速盤算著怎麼解決周正這個麻煩。
就在這時,一陣突兀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在喬文欽目露凶光之前,譚一唯立刻接起了電話。
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譚一唯的表情漸漸凝重起來,“我知道了,我會告訴喬哥的,你放心。”△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他掛斷電話,遲疑的看著喬文欽,在對方不耐煩的罵人之前,開口道:“杜皮斯在西山……”
因為他嘴拙,經常因為說錯話而被喬文欽揍,所以每次說話前他都會先說一半,等到喬文欽露出了感興趣的表情才會繼續說下去,這樣如果他說的是喬文欽不愛聽的話也不至於被揍的太慘,畢竟是他自己想聽的。
見喬文欽點頭,他才繼續道:“……被龍疤追殺了,他說如果我們不能救他,他就會把這批貨賣給龍疤。”
喬文欽抬眼:“他威脅我?”
“不,他是在提醒我們,如果我們不去的話損失的不止是這一批貨,更可能無法和金三角繼續合作。”
喬文欽微微沉默了下,譚一唯說的很對,杜皮斯是他和金三角那邊的線人,如果杜皮斯死了,那麼他的信用就不在,金三角那邊絕對不會再有人肯跟他合作。
販毒是個危險的生意,可是來錢的速度卻足夠讓人直接忽略那分危險。
或許這次和龍疤杠上有些不明智,但是如果是為了利益著想,這點不明智便也可以直接忽略不計。
“看來杜皮斯是閑這幾年的交易太省心了,居然跑到龍疤的老窩了!”喬文欽站起了身子,冷冷道:“叫幾個兄弟先去西山,我們去會會龍疤,我倒要看看,沒了蕭遠,龍疤還能在那個位子做多久!”
他轉頭看譚一唯:“……我的衣服呢?”
“車上有新的,我立刻去拿。”
“等等。”譚一唯剛要走,卻被喬文欽叫住,他下巴指著站在那裏的周正,輕聲道:“帶上他一起。”
喬文欽不懷好意的想,如果死在龍疤的槍下,那就怪不得他了。
周正下意識打了個寒噤,即使是大夏天,不穿衣服站著還是有點冷啊。
他忽然想到了什麼,叫道:“你要先吃了飯才行。”
那表情,那語氣,就跟夫妻倆一樣。
“你他媽再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我現在就砍了你。”
喬文欽簡單吃了點東西,便坐上車往西山趕去。
他們離開酒店的時候是上午九點多鍾,今天的天氣不太好,陰沉沉的,有點想下雨的樣子。
周正看著車窗外微微發暗的景色,目光有些暗沉。
喬文欽是個毒販子,這個認知讓他心裏不是滋味兒。
他在警署的時候做的是緝毒警,可在離開警署之後居然跟一個毒販子上了床,這該說是冤家路窄?
不成,周正想,他不能讓這人這麼墮落下去,害人害己,他必須得阻止他,這次交易,不能完成是最好。
周正看了看喬文欽漂亮的臉蛋,忍不住心裏發脹,他從小就跟他爸說,他要娶個世界上最漂亮的人當媳婦,那時候似乎腦子裏就有那麼一個人影,不過總是影影綽綽,以至於長大了之後就忘得差不多了。
現在忽然有個這麼漂亮的人跟他做了那等親密事兒,那曾經深埋在腦海深處的人影也浮現了出現,與眼前這人合二為一,幾乎是一瞬間就占據了他心裏整個的位置。
周正覺著,自己喜歡這人,仿佛是確定般,他忍不住輕輕點了點頭,在心裏默默加上一句,……是真喜歡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