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一懵,“什麼?”
“把條子引開,你要是有命出山,我以後,就當沒見過你這個人。不然,我現在就崩了你。”
他微微揚起下頜,語氣冷酷無情。
“是直接死在這裏,還是自己搏一把,你看著辦。”
周正愣愣的看著他,如同杜皮斯所說,方法並不隻有這一個,可他偏偏就找了個不算方法的方法,美名其曰引開條子讓大家都逃出去,其實就是為了把他丟在山裏,自生自滅而已。
周正目光漸漸堅定下來,他徑自脫掉自己身上的襯衫,換上杜皮斯的那件外套,轉身就往外走。
杜皮斯追到洞口,叫道:“你不死,就千萬保護好我的媽媽。”
周正沒有回頭,隻是淡淡的想:前提是你的媽媽不要那麼臭。這衣服的味道簡直要熏死人。
嘴上卻道:“那也請你,保護好我媳婦,到時候,我拿你完好無缺的媽媽給你交換我毫發無傷的媳婦。”
說完,他才回頭,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喬文欽,後者的臉當場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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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小菊花!
6忠犬法則⑥修完
忠犬法則6
眼看著周正頭也不回的衝進了雨幕之中,杜皮斯回頭幽幽看著喬文欽道:“據說謀殺親夫也不帶這麼明明目張膽……”
喬文欽朝他露出八顆牙齒:“據說說錯話可能賠上命。”
“……”杜皮斯縮了縮脖子,默默的蹭到一邊兒。
喬文欽盯著洞外愣了幾分鍾,忽然想起來:“我的槍還在那混蛋手裏!”
雨下的很大,砸的眼睛都無法睜開,周正有些納悶,照理說,條子若是從警笛聲響起來的時候就開始搜山的話,他們根本沒可能能安生那麼久,按照正常速度來搜山的話,他們這群人早就應該跟條子撞上才是。
可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發現他們?
周正循著來路走了沒多久,便發現了身著深色雨衣雨褲的警察在拿著手電筒亂照。
“呀!又找到一個!”
“不是吧,連蟬龜都向著隊長你。”
“隊長,咱們什麼時候回去呀?一直在這裏也不是辦法啊!”
“嗯?捉蟬龜不是很有趣嗎?”
“被局子知道了我們會挨罵的。”
隊長依舊故我的在地上扒拉:“那也好過直接回去丟人現眼。”
“……”
周正躲在不遠處,靜靜聽著他們的對話,心裏除了無言還是無言。
怪不得他們那些人能有驚無險的藏在山洞裏那麼久,這群人根本就沒有執行公務的態度,反而是抱著玩樂的心理。
他暗道世風日下,這種人都能當刑警了。
轉身想要溜回去報平安,忽然,一束手電光對著他的背影照了過來,那隊長甚是警惕的道:“幹嘛的?”
周正僵了一下,毫不猶豫的朝著一個方向跑去。
這真是值得紀念的日子。
周正想,昨天才剛剛洞房花燭,今天晚上就成了亡命之徒,以前都是他逮別人,沒成想有朝一日他自己也會成為被逮捕的對象。
身旁的樹木被紅影穿插而過,路過一處大水窪處,他一個猛跨跳了過去,身後人竟緊隨而至。
看來這個刑警隊長也不是作假的,真本事還是有幾分的。
周正邊跑邊思考著自己被抓到的可能性有多高,可能被以什麼罪名關進拘留所,監獄的話他這種程度還不至於進得去,不過,進了拘留所也算是得個臭名聲。
他腦子轉著,腳下絲毫不敢怠慢,眼睛在黑暗中睜得老大。他們在訓練的時候就有過用羽毛刷過眼睛而不能眨動這一項,此刻,眼睛在這一刻發揮了當時訓練的優勢,不至於悶頭亂撞,死不瞑目。
身後突然傳來一聲物體劃過空中的拋擲聲音,周正條件反射的就地一滾,便聽到身後人喊道:“不許動!”
那男人抹了把臉,一手拿著手電,一手拿著手槍,黑洞洞的槍口與明亮的光線直直對著周正。
看了他半天,那男人忽然眼睛一眯,笑道:“我說誰呢,這跑的速度比兔子還快,原來是老朋友。”
周正笑了笑,從地上坐起來,“你也不賴,都能追上我了。”
這新調來的隊長不是別人,正是周正曾經的戰友加舍友,刑源。
“去你媽的!”刑源蹲下`身笑道:“怎麼?舒坦日子過的厭了?把黨教育你的東西拿來走邪道兒?”
“手電拿一邊兒去!”周正推了他一把,一本正經道:“這事說來話長。”
“嗬,這些年不見你還那麼喜歡裝深沉?”
周正一笑:“有何不可?”
“得。”刑源在他麵前彎起一條長腿坐了下來:“說吧,今天的槍鬥跟你有什麼關係?”
“那你今天的搜山行動怎麼成了摸蟬龜了?”
刑源看了他一眼,扭開臉無奈的道:“我剛到山下局子裏就打來電話,讓我不能跟這裏頭的人對上,否則就革職,我放不下麵子又不能得罪上司也舍不得這個隊長的頭銜,就隻好把表麵功夫做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