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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蛋糕,輕輕把手指放在唇邊,噓了一聲,然後從二樓迅速的進入了居民樓,剛剛跳下樓梯,就見譚一唯坐在沙發上抽煙,旁邊還有兩個人一見到他立刻拔出了手槍:“你是誰?”

譚一唯抬眼看他,詫異至極,“周、周正,你……這……”

“喬文欽在做什麼?”周正皺起眉,剛剛開口,卻忽然聽到地下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那聲音並不是很大聲,卻足以讓周正聽到,他抽了口氣,罵道:“他媽的他又在搞什麼!”

周正衝過去,一把揪住了譚一唯的衣領:“入口在哪?他又在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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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則

“喬文欽!”

當身後響起震雷般的吼聲,喬文欽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那的確是周正的聲音,可是,那男人怎麼會用這麼凶惡的語氣跟自己說話呢?

喬文欽緩緩回頭,愣愣看著大步朝自己走來的男人。

周正的眼神很可怕,臉色難看至極,那是一種類似於憤怒的表情,其間還夾雜著幾分痛心與不可思議,幾種表情使那張一向溫和憨厚的臉龐有些扭曲。

喬文欽眨了眨眼睛,做夢也沒有想到周正會出現在這裏,沾了血了匕首緩緩掉落在了地上,發出了輕微的響聲,周正低頭看去,那柄匕首旁還有兩根沾血的手指,這次的手指與那次見到的絲毫不一樣。

這是女人的手指,其中無名指上還有一枚璀璨的鑽戒。

那個戒指很新,看上去就像是剛剛從商店買回來的。

這可能是一個剛剛出嫁的新娘的手指。

“你是在做什麼?”

喬文欽慢慢平靜了下來,淡淡道:“做一些你無法接受的事情。”

那平靜的語氣和表情,讓周正打從心底發寒。果然,這個男人就是匹養不熟的狼,不管他在自己麵前怎麼樣的高貴優雅,也改變不了惡毒的本性。

“她隻是個女人。”

喬文欽的眼睛忽然抬了起來,他的眸中有很多的情緒在翻騰,卻緩緩抿住唇,道:“女人又怎麼樣。”

“你怎麼就這麼殘忍!”周正完全無法接受麵前的事,他的父親從小灌輸給他的思想是正直勇敢,即使不鋤強扶弱也不能做傷天害理的事,他的母親是個非常優秀的小提琴家,她溫柔和善,通情達理。他在警校的時候,接受的教育也永遠是除暴安良,為人民做貢獻。

遇到喬文欽,他無奈卻縱容,他隻是覺得總有一天,能夠把喬文欽的棱角磨平,讓他過回普普通通的生活。

喬文欽受傷,他心疼,也曾憎恨過尤曉蓮,可他醒來之後,周正卻隻有對上天的感激,他深諳冤冤相報何時了,他所追求的,永遠是平平淡淡的生活,他想做的,永遠是一個合法的公民。

開始的時候他以為,他有能力可以把喬文欽引回正道,所以,他無視山上的那次惡毒的行為,甚至縱容包庇,因為他認為,人性本善,沒有人願意做大奸大惡的人。

本以為,幾個月的相處,喬文欽早已愛上了現在這種生活,卻不想,他藏著的心依然是黑的,他的本性,依然是扭曲的。

喬文欽冷冷的看著他,忽然笑道:“周正,你算什麼東西,也配指責我,你就不信今天我讓你有來無回?”

周正抬步朝他走了過來,那雙眼睛裏的憤恨讓喬文欽下意識後退一步,身子抵到了牆壁,冰冷的牆壁讓心髒收緊,控製不住的抽痛了起來。

尤曉蓮早已臉色蒼白的昏了過去,周正走到了喬文欽麵前,道:“對,我算什麼東西,我就是你養的狗,什麼都聽你的,任你打任你罵,我愛你,你很得意是不是?”

周正輕聲道:“喬文欽,你知不知道一句話,人在做,天在看,善惡終有報,你就不怕嗎?嗯?”

喬文欽張了張嘴,眼中飛快的閃過幾分慌亂,他的手指驟然收緊,沉聲道:“滾出去。”

“滾出去?你認為,我這個‘算什麼東西’的東西還會聽你的嗎?人心都是肉長的,你究竟,有沒有心?”

喬文欽睜大了眼睛,忽然一拳揮了上去,那一拳虎虎生風,仿佛用盡了全力揮出,周正卻伸出手臂輕而易舉的擋住他的拳頭,另一隻手握拳狠狠朝著喬文欽砸了過來,喬文欽抬起眼睛看著他,眼睫毛動也不動,仿佛不敢相信一樣。

事實上,周正的拳頭最終還是落在了他耳後的牆壁上,手背爆出的青筋與牆壁上殷紅的鮮血讓人看出他的確用了很大的力,喬文欽靜靜的看著他,慢慢吊起了眼睛,惡劣的道:“與其期待我會回應你的感情,倒不如期待會有奇跡發生。”

“現在,你可以滾了。”

那琥珀色的眼睛,自然是美麗的,可那份諷刺,卻足以將人心都傷透。

周正的拳頭緩緩鬆開,他的食指與拇指輕輕碾磨著他的耳垂,那雙眼睛深邃如海,讓人看不透。

他湊近喬文欽,低聲道:“在滾之前,我給你一個機會,說,你愛我。”

喬文欽看著他,緩緩嗤笑一聲:“要我說的再明白嗎?除非發生奇跡,我永遠都不可能會喜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