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段(2 / 3)

雖然醫生的喊聲比較山崩地裂,但是季秋白隻是仰頭看了看就明白了,這種情況自己是無法幫助的,況且醫生暫時還沒有生命危險,於是季秋白就沒有動彈。而下一秒,他就聽到了旁邊重物墜地的聲音,季秋白一轉頭,就看到白澤整個人趴在地上,喘熄聲極大,像是喘不過氣似的。

季秋白一驚,連忙蹲下,想把白澤扶起來。但是白澤軟綿綿地躺在地上,每當季秋白碰他一下,白澤就壓低聲音哼一聲,看起來非常痛苦。

醫生被樹枝捆著扔到了天上,然後被用力拍到了樹幹上,整個人都疼的臉色蒼白,醫生麵目扭曲地向下看,就見季秋白不知道和白澤在幹什麼,一人躺在地上一人蹲在地上,就在這時一根更粗的樹幹衝著醫生的麵門拍了過來,醫生一聲慘叫躲了過去,然而尖銳的樹杈已經刮傷了醫生的小腿,讓他疼得想要一飛衝天。

還沒容得醫生多想,他就真的再次一飛衝天了,醫生用機械手死死地攬住樹杈,整個人都暈得想吐,就在醫生覺得自己要被瘋狂的樹枝甩下來的時候,他突然覺得這個樹杈停了。

停止了這樣癲狂的動作。

醫生抬起頭,迷茫的看了看,然後找到了一個地勢低的地方,慢慢滑到了地上,大吐不止。

醫生還在想為什麼合歡樹停止了動作時,他一抬頭,就明白了為什麼。

隻見白澤仰躺在季秋白的懷裏,死死地閉上眼睛,麵色慘白如鬼,胸口都沒有起伏,看起來就像是死了一樣。

“醫生!”季秋白喊,“小狼怎麼了?”

醫生心說你這個完全不管我死活的臭東西我他媽為什麼要管你……但是暴躁歸暴躁,醫生還是蹲下來,捏了捏白澤的脖子,又感受一下他還有呼吸,然後說:“沒事。剛才怎麼了?”

“你讓我帶上那個紅線,”季秋白聲音提高,“然後牽到小狼手上,紅繩突然沒了,小狼就這樣了。”

“是嗎?”醫生閉上眼睛,壓住自己想吐的感覺,然後看了看小狼的左手,頓時睜大眼睛。

他看到白澤左手的小拇指完全變成透明的顏色,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他的指環一直在發光,但是醫生都沒有感覺到冷。

這是怎麼了?

然而醫生還沒來得及說話,他就看到白澤的袍子驟然鼓起來,刺眼的白光直射而來,千鈞一發之際季秋白閉上了眼睛,即使如此,眼睛也被強光逼出了眼淚。

季秋白眯起眼睛,一邊流淚一邊按住小狼的胸口,他真害怕小狼整個人像個氣球一樣爆炸了。

白澤的表情很靜,簡直能稱得上是寂靜,醫生總覺得他的表情很像是自己手下那些打了麻醉藥後昏迷的患者。

強光之後,小狼的心跳開始恢複。

季秋白愣愣地看著白澤的身體,手掌摸到了白澤有力的心跳,不由得舒了口氣。

但是當季秋白想把手從白澤的心髒上抽離的時候,他突然覺得,自己的手掌像是被黏在了白澤的身體上,動彈不得。

“哎?”季秋白用力拽,雖然把手拽開了,但是他震驚地看到,有什麼透明的粘液,順著白澤的心髒,被季秋白拽了出來。

季秋白幾乎是頓時就想起來了白澤當初和他說的話。

‘植物的根就相當於人類的心髒。’

‘人類的血管相當於植物的根須。’

‘無論是多麼強悍的人,隻要心髒挖出來,必死無疑。’

白澤的心髒是他自己的根。季秋白這一下子,把小狼的東西從根裏取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