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李豔紅說得一樣,腦漿迸裂……
白澤並沒有跟在季秋白身邊,相反,他跟著最開始遇到的那個女人走到了一個窄縫前。那女人是這裏最受尊重的人,女人一邊沒有形象的吃著白澤拿出來的麵包,一邊說道:“和外界溝通的唯一方式就是這個縫隙,但是你看到了,這縫隙太窄了,人根本過不去。上麵的東西……你們都看到了吧,我們上不去也不敢上去,隻能寄希望於能把這個縫隙打碎,然後出去。”
女人吃完了還不停吮xī自己的手指,因為吃得快她眼裏還有些失望。
白澤自顧自地說:“你們沒有工具,出不去是不是?”
“對。”女人說,“別說炸藥了……我們連斧子、鐵鍁都沒有,隻靠指甲的話……根本不可能逃出去。”
白澤點點頭,說:“工具我有。”
張倚霄和醫生蹲在人群堆裏,查看那些生病了的病人。醫生臉上的表情很嚴肅,連著歎了好幾次氣,伸手想要從書包裏取出煙,然後就發現自己早就把那些東西扔了。
而且在病人麵前,醫生絕對抽不了煙。
就在白澤和女人說話的時候,季秋白行屍走肉一般走到白澤身邊,也不管白澤在幹什麼,突然就從後麵抱住了白澤的腰。
☆、52·激動的親吻。
第五十二章
白澤看也不看身後,就知道是誰在抱著他了,白澤也不回頭看,兀自和那女人說話。
季秋白沉默著,也不打擾白澤,自己在那裏思考問題。
張倚霄和醫生疲於奔波,乍一看覺得這裏麵有四十多個人,其實挺到現在的也不過有三十左右,一個個都餓得骨瘦如柴,要想恢複體力,需要長時間的調養。
醫生正在給一個受傷的老人檢查心跳,老人家都喜歡說話,大概是因為這麼久第一次遇到從外麵進來的人,老人家對著醫生絮絮叨叨說個不停。
“……我們逃到這裏就知道出不去啦,隻有那麼一條縫,誰都鑽不出去,末日之後有許多的安置點,我們倒黴,不小心來到了這裏。本來很快就能到安全的地方了……”
“不過也沒關係了,反正我的家人都……我能活一天是一天,我都把這些天當賺的了,老骨頭了,活那麼長幹什麼……隻是你們,你們還這麼年輕。”醫生安頓好老人,就說:“別擔心,我們會出去。”頓了頓,有些猶豫地說:“你們——也會。”
醫生和張倚霄轉頭去找白澤,白澤已經把這裏的情況打聽的七七八八了,雖然白澤有工具,但是少,有幾個小錘子,還是釘圖釘的那種,最多的是別針,這個沒什麼用,最有用的是一根鐵棍,除了這個就是掃把墩布之類的沒用的東西了。
由於工具短缺,留在這裏的除了他們四個,大部分人沒有體力,所以白澤隻能選擇用最省力的辦法來掰開這細縫,能容得人走過去。
白澤看了看自己那小錘子和別針,皺眉,然後拍了拍季秋白的手背,問:“季秋白,現在怎麼辦?”
季秋白本來正在神遊,聽得白澤這話有些反映不過來。他現在處於一種自我嫌棄的狀態,覺得自己什麼都沒用,不舍得連累白澤。但是他太無能也不能不連累白澤,於是陷入了循環的自我嫌棄……
所以當白澤詢問‘現在怎麼辦’的時候,季秋白是愣了,然後有些忐忑,不敢說話。
季秋白吸了口氣,鬆開摟住白澤的腰的手,轉而摸了摸那條窄縫,說道:“如果小狼你能把這裏凍住,然後迅速生起火來,就能把這裏的石頭撐開。”
醫生:“咦,為什麼?熱脹冷縮嗎?”
“對……”季秋白有些尷尬,“我沒試過,就是隨便說說,沒什麼把握,也許不行……”
“試試。”白澤冷淡道。
旁邊站著的女人有些坐不住了:“你以為我們沒想過這種辦法嗎?但是哪裏有冰?哪裏有火?不可能……”
“噓。”張倚霄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沒問題的。”
現在是光線最亮的時候,白澤聽完了季秋白的建議就開始找可行的位置,他順著一條已經開裂的縫隙開始凍結,白澤的冰溫度極低,遠遠低於零度,除了季秋白,誰碰到都會被凍得皮膚粘連在冰上,不撕掉一層皮絕不可能脫離。
季秋白則是在白澤凍結成功的時候,用打火機炙烤那些冰層。
在白澤用手覆蓋住岩石的時候,旁邊的女人還有些輕蔑,但是在看到白澤手掌中隱隱出現的冰時,女人頓時睜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有些狂喜。
周圍沒有力氣站起來的三十多個人也聽到了白澤凍結時發出的窸窣的聲音,當季秋白點上打火機的時候,他們都掙紮著坐起來,眼神裏有了些對於求生本能的渴望。
李豔紅護住身後的孩子,眼神有些陰狠,有些堅決。
白澤和季秋白忙了半天,卻並沒有預想的效果好。主要是白澤的冰溫度太低,而打火機火焰很小,溫度也不太高,尤其是用久了,就會燙人的手,季秋白雖然不怕冷了,但是反而非常怕熱,幾次燙得手都快掉皮了,咬牙都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