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段(1 / 3)

須趕快把季秋白送到醫生那裏。

季秋白血流的太多,現在一直在抖,白澤幾乎抱不住他,兩人以非常別扭的姿勢轉換了一下方向,季秋白爬到了白澤身後,讓白澤背著他,那支被咬得軟弱無力的手就垂在白澤臉邊。

白澤聞到季秋白的血液的味道,竟然覺得興奮,剛才那種累得受不了的感覺又消失殆盡了。白澤想,大概季秋白的米青液、血液,甚至是唾液都對自己有影響吧。

季秋白很疼,他其實不想哭但是完全忍不住,臉上爬滿了淚水,一滴一滴掉在白澤的衣服裏。

當季秋白和白澤回來的時候,醫生和張倚霄都驚呆了。他們身上全是血,季秋白的手臂都被咬得露出骨頭來了,耷拉著腦袋躺在白澤背上,臉色慘白如紙。

像是這樣的傷醫生見過太多,也沒有說什麼,隻對白澤道:“把他放下來,你們堅持一會兒,我馬上就好。”

白澤把季秋白放到地上,摸了摸他都是冷汗的額頭,道:“狼群的頭狼被我咬傷了。隻要能咬死它狼群就會退去,張倚霄你在這裏看著,我馬上回來。”

白澤的衣袍幾乎被染成血紅色,他的臉上全是血跡,頭發上占得血都幹了,現在的白澤看起來無比凶悍。

“你別走,”張倚霄道,“我一個人怎麼看這麼多人?”

由於白澤回來了,狼群暫時還不敢進攻,頭狼受傷嚴重,狼群還在等待頭狼的命令。

“不行也得行。”白澤喊道,“我走了,你們一定要堅持住。”

季秋白疼得渾身顫唞,他哆嗦著閉上眼睛,任由醫生給他治療。由於實在是太痛了,他不敢看著,隻能模模糊糊聽了幾耳朵,醫生很焦急,現在的情況條件太不好,季秋白失血又多,等不了那麼長時間了。

季秋白對那天晚上的記憶就是無窮無盡的疼痛,還有醫生急躁的喊聲。他完全沒有時間概念,隻知道白澤回來的時候,他疼得麻木了。

沒有麻藥,季秋白隻能這麼忍著,汗出的太多,季秋白幾近脫水,然後隻能睜著眼睛,什麼眼淚都流不出來了。

他看到白澤渾身是血地走到他身邊。季秋白並不覺得擔心,他知道這血不是白澤的,白澤回來了,他們有救了。

張倚霄累得氣喘籲籲,道:“這群畜生……小季沒事吧?”

“有事。”醫生道,“我隻能給他消毒,沒有狂犬育苗針,我怕小季……”

獲救的那三個人中有一個人道:“下一個安置點應該有狂犬育苗,那裏幾乎沒遭到什麼破壞,可以去試試。”

“那要快點了。”醫生道,“我沒辦法給他縫合,不然細菌會更容易滋生,明天,最多後天,小季一定要打針。”

“嗯。”白澤應了一聲,握住季秋白沒有受傷的手臂,道,“我要快點了。”

疼痛與驚嚇是一件非常耗費體力的事情,季秋白睜著眼睛直愣愣地看著白澤,他不敢挪動眼球,他隻想這麼看著白澤。

季秋白能感覺自己的冷汗刷刷地流,頭發像是被水洗過了一樣,白澤給他擦了兩下,道:“我背著季秋白,咱們晚上就走。”

“什麼?”醫生拒絕,“晚上太危險,不行,真的不行。”

“那我先走,你們天亮來追。”

五人麵麵相覷,一旦走遠,能追上就是微乎其微的事情了。醫生看著季秋白慘白的臉,一咬牙,道:“走,反正白天和黑夜也沒什麼區別。”

張倚霄沒反對,心裏苦笑著想,怎麼沒區別?野生動物不都是在晚上捕獵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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