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可是你扇的本教主?”
榕棠的眼睛頓時變成了豆豆眼,掐媚的笑道:“我這不都是想讓教主您早日醒過來嘛。哈哈哈。”
鳳炎聽到她的幹笑聲,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笑道:“不過,還多虧你罵我的那幾句話,不然,現在躺在這裏的估計就是我的死屍了。”
“啊!你都聽到了啊?鳳炎,漆敖他……”
鳳炎的美眸彎了彎,輕笑道:“漆敖?本教主似乎並不認識漆敖這個人啊。”
榕棠不敢相信的睜大了眼,搖了搖頭道:“鳳炎,你不會是失憶了吧?漆敖是魍魎宮主,是你……”
隻聽一聲“砰”的巨響,鳳炎一掌打在了旁邊的凳子上,凳子從中心向四周裂開,變成了木屑。鳳炎冷冷的看著榕棠,嗤笑道:“以後,不要再提起漆敖這個名字,更不要在我麵前談論一切關於他的事情。本教主從來不認識他。”
榕棠明白的點了點頭,現在讓鳳炎對漆敖死心,是修補鳳炎那顆支離破碎的心最好的方法了。與其讓鳳炎沉浸在悲痛中,還不如讓他化悲痛為力量,好好地治理魑魅教,再也不為了漆敖摻入江湖中的爾虞我詐,血雨腥風中。
鳳炎伸了個懶腰,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朝榕棠慵懶的笑道:“我想睡覺了,難不成你想陪著我睡?我倒也不介意。”語畢,鳳炎就要把榕棠攬在懷裏時,榕棠躲了過去,朝他瞪了一眼,讓他正經一點後,便消失在了鳳炎的眼底,她的步伐似乎都變得輕快了許多。
鳳炎蜷縮在床榻上,把腦袋全部埋在了被窩裏,翻來覆去了好一會兒就是睡不著,他揉了揉自己有些蓬亂的紅發,無力的揉了揉太陽穴,穿上紅衣和鞋子後,他打開了門,徑直朝外麵走去。
炎熱的夏天讓相思崖上的那棵老樹也不得不撐開起傘蓋,鳳炎走上來後,走到老樹旁,從樹洞裏拿出那紙條,但是紙條卻換了字,上麵隻寫了兩個字“信任”,鳳炎嗤笑了一聲,信任嗎?到底他還能怎樣信任?
他揉了揉那紙條,然後把它丟到了樹洞裏,靠著樹,坐在地上,雙臂枕頭,靜靜地看著蔚藍的天空,那些雲卻奇異般的組成了漆敖的“漆”字,鳳炎不禁暗罵了一聲,閉上了眼睛,徐徐涼風吹來,揚起他的一縷縷紅發。
突然,一個陰影擋住了鳳炎,鳳炎懶洋洋的抬起頭,因為逆光的原因,看不清那人的長相,那人看到鳳炎後,倒是無所謂的笑了笑,從樹洞裏拿出那張被鳳炎揉的不成樣的紙條,把它慢慢弄平後,慢慢說道:“鳳炎,你總算是醒過來了。”
鳳炎微微眯起眼睛,那人也彎了彎身,終是看清了那人的摸樣..樹孤婆。樹孤婆慈祥的笑了笑,撫摸了一下他的頭發道:“每個人,活在這個世上,都有許多身不由己。但是這種身不由己卻不能說出來,越多人知道就越不能辦成。”
鳳炎瞥了她一眼,嘴角挑起不屑的笑容道:“廢話少說,別賣關子。”
樹孤婆看了一眼他不馴的摸樣,閉嘴不語,朝前麵走了幾步後,突然回過頭,朝他笑道:“有些人,錯過了便是一輩子。”
119.賭博
鳳炎不屑的冷哼了一聲,眼神暗了暗。()樹孤婆抿了抿嘴,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低頭的他淡笑了一聲,搖了搖頭。
萬年山上瀑布飛流直下,掀起一陣陣白煙,坐在清淨水中央的蓮花上的黑衣男子輕笑了一聲,手指一勾,縱身一跳,水麵就濺起一個個巨大的浪花。黑衣男子舔了舔纖細的手指,重新坐到蓮花上,看著水麵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