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身為高冷女神的穀心跑去搭訕,似乎也情有可原。
梁盞更好奇了:“那男生理穀心了嗎?”
沈子言點頭:“理了,不過隻說了一句話就繼續打球去了,我本來還想再圍觀一會兒,但是快上課了,我就回來了。”
“哇,對著穀心都隻說一句話,這麼高冷的?”梁盞驚訝。
“那不然下個周末你也去試試,我覺得你比穀心漂亮。”沈子言完全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態度,“她不就是胸大了點。”
梁盞:“……”就不能不提胸嗎!
雖然她沒有去搭訕的想法,但被沈子言這麼一說,也難免對那位省實驗的學霸產生了一點好奇。
於是之後的那個周末課間,沈子言問她去不去操場的時候,她點了頭。
這是個有二十五分鍾休息時間的大課間,放在平時得全班一起跑操,但因為是周末,學校就留給他們休息了。
梁盞和沈子言走到操場的時候,那邊已經聚了不少人。穀心也在,手裏拿了一瓶水,目光鎖在場內那群男生身上,有緊張也有期待。
而梁盞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卻是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耳旁是沈子言低聲在叫喚:“就最高的那個,黑衣服的,看到了嗎?”
梁盞:“……看到了。”
很顯然,這不是沈子言預期中的反應。
沈子言抓著她的手臂拚命搖晃,問:“你覺得不好看嗎?”
“不是。”她否認,“但我可能早就對這張臉免疫了。”
“啊?”沈子言一時沒懂。
“我跟他認識十幾年了,從小看到大。”
“什麼——!”沈子言驚呼起來,“認識十幾年,那你們是青梅竹馬?”
“算是吧。”梁盞點頭。
話音落下,紀同光也剛好進了一個球,轉身朝她們這邊看了過來。
他看到梁盞,先是一愣,然後回頭跟他的同學比了個暫停的手勢,待一旁另一個男生換下他後,便走了過來。
他這一過來,登時吸引了操場上絕大部分人的目光。
一開始他們都以為他是去找穀心拿水的,結果他經過穀心的時候,眼睛都沒眨一下就繼續往前走了,最後停在梁盞和沈子言麵前。
“阿盞。”他喊了她一聲,“好久不見了。”
梁盞算了算,好像是挺久了,因為二中離她家太遠,所以一上高中,她就跟父母提了寄宿的要求。
梁父梁母對此沒什麼意見,隻讓她好好學習,生活費不夠就打電話。
二中沒什麼假,她住在學校,當然也沒時間回家。
偶爾有什麼法定節假日,學校不得不放他們回去時,她就抓緊機會回去補覺。
如此一來,她和紀同光見麵的機會當然少之又少。
至少高一開學之後的這三個月裏,他們一次都沒見過。
梁盞原本覺得他們再碰上起碼得是寒假了,結果沒想到居然在這種場合下見到了對方。
不過見到了也隻是見到了而已,兩人打過一聲招呼,紀同光就重新回了場上。
比較激動的是沈子言。
她搖著梁盞的手臂嚎叫:“你居然沒告訴過我你有個這麼帥的竹馬!”
梁盞:“……都說了我對他的臉免疫。”
“而且我和他現在也不算太熟,我沒事跟你提他幹什麼?”
“唉,你是免疫了。”沈子言歎氣,“咱們級花可是神魂顛倒著呢。”
“那就不關我的事了。”梁盞掃了一眼籃球場上的戰況,大覺無聊,“回去吧,我漫畫還沒看完呢。”
雖然有了這個意外插曲,但高中三年裏,梁盞和紀同光見麵的次數依舊很少。
不過很巧的是,高考的時候,他們兩個以及沈子言,居然被分到了同一個考場。
相比初中,梁盞在高中階段還是努力了不少,尤其是高三最後半年,她因為失了一場戀,幹脆就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到了學習上。
那半年市裏組織了三次模擬考,她的成績穩步上升,從年紀前兩百變成了前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