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 / 2)

梁盞料到沈子言會很激動,可她萬萬沒想到這丫頭居然激動到直接打了個車橫跨大半個S市來找她,要聽她當麵講述當年那件事的細節。

“我跟你說,你今晚必須給我交代清楚,這麼重要的事,你居然瞞了我將近四年!”

“……其實就是我電話裏說的那樣。”梁盞一臉誠懇地攤手,“我跟他上了個床。”

沈子言不依:“過程呢!”

梁盞:“……???”不是,上床的過程不都那樣嗎?

“那換個問法,你們到底是怎麼演著演著就上了本壘啊?”沈子言又問。

“呃,美色誤人吧。”梁盞依舊答得籠統。

光是這四個字已經足夠沈子言這丫頭腦補,隻是她腦補錯了。

所以梁盞一說完,她便癱在沙發上把梁盞又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遍,末了點頭道:“也對,我要是個身心正常的直男,也一樣會想睡你。”

梁盞:“……”

梁盞說不是,是我被他的美色給誤了。

話音剛落,沈子言就從沙發上彈了起來,高聲道:“你說什麼?!”

事到如今,再遮遮掩掩也沒有意義,何況梁盞了解沈子言的個性,幹脆就把自己去紀同光那借宿的前因後果簡單講了一遍。

梁盞:“差不多就是這樣吧,鬼知道我當時怎麼就衝動了。”

沈子言聽得目瞪口呆,緩了好一會兒才繼續問:“那、那睡完呢?”

“我醒的時候,他已經去上班了。”梁盞說,“我覺得尷尬,收拾完房間就回了學校。”

別看她現在說得平靜淡定,但當時從紀同光床上重新醒過來的時候,她可是愁得差點把頭發抓斷。

紀同光實在是個很細心的人,不僅換過了床單和被套,還替她套上了一件新襯衫,之所以確定是新襯衫是因為梁盞沒有聞到那股獨屬於他的清淡苦味。

除此之外,他還在茶幾上留了尚有餘溫的粥。

可惜當時的梁盞滿心都是對自己沒能把持住的後悔,所以動都沒動粥就拖著行李走了。

臨走前,她把紀同光那件新襯衫洗了,就晾在浴室裏,正對著她昨夜要他趕緊換掉的那支牙刷。

之後的幾個小時,她都過得很恍惚,直到傍晚時分紀同光給她發來消息。

紀同光問她:“你回學校了?”

他不提他倆上午幹的事,梁盞當然也一樣沒提,她隻回了個“嗯”。

沉寂良久,他才發來第二條消息。

他說他今天下班的時候買了新的牙刷和牙膏。

梁盞:“噢,那很好啊,現在把習慣糾正過來還來得及。”

這回輪到他回她一個“嗯”。

而梁盞看著這個“嗯”,實在是不知道這對話還能怎麼進行下去,幹脆就放在那了。

再之後,他們一連大半個月都沒有聯係。

九月初S大新生報道,梁盞也正式進了她導師的教研室,開始忙碌起來。

所幸人一忙就不會再有空去想那些有的沒的,直到十一假期即將來臨的時候,她接到家裏的電話,問她和紀同光回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