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1 / 2)

日料店送的這瓶清酒味道很不錯。

梁盞這兩年和朋友們定期互倒苦水,算是練出了一些酒量,喝個半瓶還是問題不大。

但才喝了一小半,她就發現對麵的紀同光可能喝不掉另外半瓶。

他不過喝了幾口,白淨的臉上便浮起了一層紅暈,一副即將醉過去的模樣。

梁盞見狀,當即不敢往他杯子裏再添酒。

她想了想,給他另外要了一碗米飯,讓他趕緊多吃點東西好稀釋酒精。

紀同光本來想解釋自己沒有醉,但看著她一臉認真地給自己解釋多吃東西解酒的醫學原理,忽然就把話吞了回去。

他揉著眉心嗯了一聲,又說:“你也少喝些。”

梁盞擺手:“我酒量還行的,別小看我。”

事實證明這種flag真的不能隨便立,梁盞自覺這兩年酒量有很大進步,但那也隻是相對於從前的她而已。

這回一個不察獨自幹掉大半瓶,喝的時候尚沒啥特別的感覺,但一頓飯結束之際,酒勁便上來了。

她覺得腦袋有點暈,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緩解,才終於開始後悔反思。

最後她趁自己還清醒的時候火速把單給買了,以示自己不是借請客名義反過來吃白食。

紀同光聽她這麼說,一方麵哭笑不得,另一方麵也多少可以確定,自己這位青梅的確是喝醉了。

於是結完賬出去的時候,他不著痕跡地攬住了她,以防她醉著走路一個不穩就摔了。

日料店在的這條巷子是車開不進來的居民區,要打車隻能先走到外麵。

往外去的那一路上沒有路燈,紀同光更加擔心,隻能把人攬得更緊。

結果這一緊大概是讓她確認了周圍有可以倚靠的東西,於是沒走兩步路,她就徹底歪了過來。

他隻要一低頭就能聞到他們今晚喝的清酒味道,同他衣服上的苦味融合在一起,在這樣光線昏暗的地方,顯得格外纏綿。

好不容易走到巷外時,紀同光隻覺自己的心跳已經過速。

他扶好了她,問她住在哪。

她有點含糊地報了一個小區名字,至於哪棟樓哪個門,卻是完全沒說。

紀同光:“……”

就這個樣子,他還真沒法直接給她叫了車讓她自己回去。

但她不說,他總不能掰開她的腦袋去確認究竟是哪裏吧。他站在路邊想了半分鍾,最終決定打電話給她爸。

時間才剛過八點,梁父還沒睡,響過兩聲就接了。

紀同光站在風中,簡要地說明了一下今晚的情況,然後才問他:“所以……阿盞她究竟住這個小區哪棟樓幾零幾?”

梁父沉默了片刻才把棟數和樓層告訴他。

紀同光記了一下,又向其確認了一遍。

“對。”梁父應完,停頓了一下才繼續,“你不能趁機欺負她。”

紀同光聽到後半句話,有一瞬的無言,旋即保證道:“我隻是送她回家。”

之後他叫了一輛車,打到了梁盞住的地方。

所幸梁盞喝醉的時候醉相很好,迷糊迷糊著便睡了過去。

車停在小區門口的時候,她幹脆已經倚在他身上睡熟了。

為了讓她睡得舒服一些,他幹脆沒有叫她,隻橫抱著她下了車。

隻是在這樣下班後人來人往的時刻,這麼抱著一個人進小區,著實惹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