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安琪咬牙,拎起一隻枕頭,從房間裏繞過客廳,最後打開客房大門,“出去。”
南宮煜詫異的盯著一手指著大門外的她,一股怒火騰升,穿上衣褲,頭也不回的直衝衝往門外走,心裏想著,今天畢竟是新婚第一天,她應該會所有挽留。
“啪。”項安琪不多解釋的關上門。
南宮煜咬唇站在門外,想要敲門,可是一旦妥協,她必定又讓他簽那什麼賣身契,就這樣耗著,看誰耗得過誰。
他負氣的走過酒店長廊。
項安琪透過貓眼盯著門外的動靜,卻見他幹脆的轉身離開,他果真不求饒,咬牙蹬腳,心底發慌的在房間內徘徊,難不成自己是玩過了?
不過就算他簽了那份協議,她也不會當真,為什麼就不知道順從一下她呢?女人都有婚前綜合症,可是她卻發現自己患上了婚後綜合症,生怕有一天他有跑了。
怎麼辦?要不要去追他?
心裏沒底,胃裏泛酸,她慌亂的跑進洗手間,一陣幹嘔,想吐什麼也吐不出來,好難受。
“南宮煜。”她臉色蒼白的走出洗手間,房間裏,空無一人。
眼淚不爭氣的落下,他就不知道哄哄她嗎?新婚第一天,他就這樣負氣的離開,她腹下一痛,身體發軟,重重的跌倒在地上……
不知道睡了多久,身體好沉重,感覺好難受。
突然間,她睜開雙眼,自己竟然就這樣躺在地板上睡了一晚上?
“嫂子,你起來了沒有?”陳鈺穎在門外不停歇的按門鈴,都中午了,這兩人還沒有起床?
項安琪走到門前,打開,眼裏含淚的看著鈺穎,心裏又是一陣苦澀。
陳鈺穎看著一臉委屈的安琪,著急的問:“發生什麼事了?”
安琪瞥向不遠處的傅炎與某人,急忙擦掉臉上的淚水,咬牙的瞪著南宮煜,他還好意思跑回來?
“南宮煜,昨晚上你們分房睡?”陳鈺穎大吼一聲,難怪安琪會這麼傷心,這男人把女人娶回去了就這麼幹對待?
南宮煜臉色一沉,湊到陳鈺穎身前,卻是一抹淡笑,“我還沒問你,你給安琪出的什麼鬼主意?”
陳鈺穎有些心虛,“我可什麼事都沒做,隻是幫忙吹了幾個氣球。”
“不是氣球,你是不是也給傅炎準備了一份?”南宮煜看了一眼旁邊呆若木雞的傅炎,他難不成也知道了?
傅炎輕咳一聲,“那東西在領結婚證的前一晚就簽了。”
“你簽了?”南宮煜苦笑,難怪她會在他麵前那麼飛揚跋扈,原來他已經賣給她了。
項安琪腦袋昏昏沉沉,也不想聽什麼解釋,徑自走回房裏。
“南宮煜,就你沒種。”陳鈺穎走進屋內,順手將房門緊閉。
“我倒錯了?”南宮煜長歎一聲,看來這次得好好哄哄了。
“安琪,你別跟我哥計較什麼,他一聽傅炎都簽了,他就軟了一半了。”陳鈺穎偷笑,看他那別扭的表情,進退為難啊。
項安琪躺回床上,身子輕飄飄的,渾身無力,她咳嗽一聲,“我好困啊,我先睡會兒。”
“安琪,你昨晚不會一晚上都沒睡吧。”陳鈺穎躺在她的身側,看來獨守空房是有些難受。幸好她把傅炎管的不敢玩離家出走。
項安琪一手緊緊的按住腰腹間,又是一陣刺痛,她咬住下唇,瞬間,麵如死灰,好痛,為什麼會這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