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姐——”齊媚翻身從床上跳下,驚慌失措的扶起跌倒在地的安琪,著急的吼道:“醫生。”

項安琪忍痛伸手按下床頭的紅色按鈕,刹那間,眼前一黑,徹底失去知覺。

……

天黑了嗎?感覺好暗啊。

她在心裏默默的念叨著,什麼東西遊走在自己的肚子上,好癢,好想笑,可是眼皮好重,睜不開啊。

“安琪,安琪。”

他的聲音回蕩在耳邊,而她,眉睫微動,卻依然緊閉雙眼。‖思‖兔‖網‖

“媚兒,究竟怎麼回事?我出去前不都是好好的嗎?”林覺臉色黑沉的站在病房外,身前,是自始至終都在哭泣的齊媚。

他不敢去看病房內的身影,從他健步如飛的趕到醫院時,他就知道黑暗來了,畢竟姐是在他的監管下昏迷了,他百口難辯啊。

齊媚抓住林覺的衣角,淚水已經讓她融化了她的整個妝容。

“好了,不哭了,等下姐夫出來,你什麼都別說。”林覺將她拉扯在身後。

病房門被輕輕推開,南宮煜麵無血色的站在門外,沒有說話。

林覺擔憂,“姐夫,你罵我吧,我是沒有看管好姐。”

南宮煜揮揮手,“她這個人我比誰都清楚,當初胎位不正時,她不是也照常若無其事的跑去上班嗎?沒事,這不怪你們。”

林覺微微放鬆,卻依然眉頭緊皺,“姐現在的情況隻能靜養,可她閑不住,姐夫,要不要讓醫生也住進這病房裏?”

“等下我跟她談談,你們都累了,回去吧。”南宮煜再次起身,卻又回頭看了兩人一眼,“明天你們就不用過來了。”

說完,關門,不帶挽留。

齊媚腳下一沉,兩眼含淚的看著林覺,他姐夫嘴裏的不用來了,他們都清楚。

林覺強忍一笑,“沒關係,我們都要上班啊。”

兩人各自安慰各自的出了醫院,果然天色已晚了。

“該醒了吧。”南宮煜坐在床邊,似乎知道了什麼秘密似的盯著項安琪。

說著,項安琪也乖乖的睜開了眼,像是演出一樣,你呼我,我就出現。

她苦笑,“其實真不是林覺他們的錯。”

南宮煜坐在她的床邊,輕柔的拂過她的麵容,冷冷一哼,“如果你再不聽話,我會考慮不要孩子。”

項安琪心裏咯噔一響,惱羞成怒的推開南宮煜,兩樣惡狠狠的瞪著他,現在倒成了他用孩子威脅她了。

“對於我而言,你比孩子重要。”他強行的抱緊她,如果非要做個選擇,他會義無反顧的選擇讓這個未見麵的孩子離開。

項安琪激動的依偎在他懷裏,雙手緊緊的攥著他的西裝,淚水肆意的染著他的外套,當然,不優雅的鼻涕混著淚水一同擦拭著。

“好了,不哭了,等一下又不舒服了。”南宮煜輕聲安慰著她,真是年齡越大,心智反而越小了。

“等他出來,如果讓他知道你不要他了,他一定會報複你的。”

“他不會的,我南宮煜的種,最少也會是個孝子,跟我一樣,百行孝為先。”

“如果真跟你一樣,我還真是擔心他的未來。”

“什麼意思?”

“你忤逆爺爺、爸爸、媽媽的時候,我又不是不在。”

“那是以前,那是我故意裝的。”

“我還不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