級趣味小人物竟然如此出名,讓一個從未謀過麵的“高貴”女人都知曉了,這,絕對不是好事,估計大麻煩要來了。她沒有回答,隻是特別想證實一下心中的那個不祥猜測,於是膽大包天地怯怯問了一句:“你是……?”
“我是安維克的愛人王琪琪!他什麼時候回來?”好象這女人知道她們的關係似的,眼睛裏突然放射出一種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的殺氣。
果然不出所料,這女人果真是安維克的老婆。她宋麗嬈這輩子最怕的人就是她,在這女人麵前她就是小三,也是這女人的仇敵。這年頭是小三橫行的年代,“小三”這個詞到處泛濫,簡直跟肚子裏的節育環一樣,已然成為伴隨婦人們生活的必需品。你百度搜搜“小三”這兩字,下麵“嘩”地出來一大堆,不是有人計劃著準備做小三走捷徑致富,就是有老婆的男人被小三纏綿悱惻著,下麵跟著一堆“老公出軌後的指南”之類唯恐天下不亂的大軍湊熱鬧。說她宋麗嬈是小三,她覺得自己很委屈,其實,充其量她也隻不過是一個偷別人男人的小賊。小三一般都是奔著成功男人的錢財去的,她們用自己的青春和身體,換取男人的車子、房子、票子和如貴婦般穿梭於某個酒吧會館的高檔生活,所謂的愛,隻是她們用來達到目的的手段。而她這個小三呢?她可以為自己愛著的男人上天入地,吃苦、耐勞,但從來沒有在這個男人身上榨取過一分錢,隻要白天她能圍在他身邊轉圈,晚上他能摟著她入睡,吃饅頭、喝開水就著老鹹菜她都感到幸福。不過,說實話,其實象她這種隻偷人不圖錢的小三更可怕,她為了愛著的男人,會不顧一切地和正室妻子搶男人,不管男人是當官、發財,還是倒黴、貧賤,她都會不離不棄,要想把這種小三踢出局,真是很難!不過,當今社會已經很難見到這種小三了,宋麗嬈就屬於鳳毛麟角之類了吧。她的一顆心整個屬於了這個男人,不計得失、不圖名利。她愛的深,也就傷的深,愛情裏沒有公平。她愛上不該愛的人,就是和永無天日的歎息結了緣;她愛了名花有主的男人,那是眼淚決堤的結果。她愛錯了人,愛上了個有婦之夫,那她活該成了偷人的賊!
偷人就是賊,做賊的就膽虛。麗嬈突然一時就慌了神,口中吞吞吐吐地答道:“我……我不知……道。”
宋麗嬈打開廚房門想趕緊進屋躲開這女人,可誰知還沒等自己抬腿,這女人早已一個箭步跨到屋裏去了,人家根本不用你客氣地“請進”。麗嬈卻不敢進去了,她一輩子愧對的就是麵前的這個女人,也就是安維克這塊地皮的主人。安維克現在不在,這地主婆要是真知道了她們的事,哪能輕饒了她啊,潑硫酸、撕頭發,掐下`身,也許還會在她胳膊上咬上一塊肉來解恨也說不定。
宋麗嬈站在門口仔細看那女人背著的包包,包包裏鼓鼓囊囊的,心想裏麵不會裝有硫酸瓶、鐵錘或者尖刀之類的武器吧,要是真有,那她該怎麼辦呢?雖然自己罪孽深重、罪有應得,但是她也不想就這麼窩窩囊囊地落個無恥下場呀!
沒等她想好是進還是退的時候,地主婆早已經一屁股坐到職工餐桌前的椅子上了,她麵無表情,看不出心裏想幹什麼,隻聽她不高興地朝門口愣頭愣腦的麗嬈喊了一句:“愣啥?進來呀!”
作者有話要說:有急事回老家,存稿箱發文,親們多支持呀。
第四章
既然她不知廉恥地偷占了人家的地皮,人家來收地租那是十分應該的。是打是罰今天看來是難逃一劫。麗嬈本著“下定決心,不怕犧牲,爭取勝利”的大無畏精神,蹭著步子邁進廚房裏,她站到火台邊,想著地主婆要是從包包裏掏出瓶子之類的東西,她就拿鍋蓋來當盾牌抵擋。沒想到,那女人卻說:“還有飯嗎?我們還沒吃早飯呢,沒飯了就給我們再做點。”
麗嬈正準備拿鍋蓋的手陡然停住了,她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那個站在女人旁邊的小女孩說話了:“媽媽,我要吃佳佳家吃的那種甜苣菜,砸了蒜調上香油可好吃啦!”
小姑娘長得象爹,漂亮,腮幫子紅紅的,跟綻放開的玫瑰花似的。她說話的聲音卻象媽,霸氣的很,有點讓人不太待見。可是這點要求比起潑東西、撕臉皮來還是好很多很多,至少溫柔敦厚些。
麗嬈立即皮笑肉不笑地笑著說:“甜苣菜?聽著名字好聽,好象應該是甜的,可它很苦哇!不好吃。”這娘倆真是大魚大肉、山珍海味吃多了,竟然要吃這種鄉間野菜來調劑生活,可夠可憐的啊。不過聽說有錢人開著寶馬、路虎的跑幾百裏去尋找一把新鮮野菜如今已經成為了人間笑談。
那女人眼睛裏露出不滿:“好吃不好吃也得吃過才知道啊,你現在先給我們弄口吃的,吃完了,你抽時間去采點那種野菜來,我也想吃,聽說那種野菜很下火、對肝又特別好,正好我這幾天上火了。”
這哪是仇敵相見啊,分明就是主仆相對,這哪是第一次見麵呢,分明就是熟人熟地。
宋麗嬈見這女人對她沒什麼破壞性的嚴厲打擊,可能她還不知道她和安維克做的那見不得人的事吧,如今隻是采點野菜之類的體罰,也很無所謂,她能在這兒住幾天?好生侍候著吧,好歹將就到她回家去也就萬事大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