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本伊代正在辦公室裏拿著鍾雲惠發來的半截電報發呆。
昨天收到她發來的電報後,鬆本伊代就交給了岡村寧次,而岡村寧次看了一眼就遞還給她,沒好氣地說道:“帝國優秀的女特工,就拿這樣一份電報給司令官看嗎?如果你的父親在此,他會覺得這簡直就是帝國情報界的恥辱!”
鬆本伊代隻好拿著電報回來了,但看著上麵“特攻隊已於今夜獲取九江以西的……”這幾個字,實在想不出她下麵要說什麼,而岡村寧次已經命令對於九江以西來的電報隻收不發,在無法進一步求證的情況下,她正一籌莫展。好在上午父親來電,說他明天和剛剛投誠過來的丁處長將抵達九江,這個謎底也隻好等他們來幫助解決了。
就在這時,門口的哨兵進來報告:“報告機關長,外麵有一個中國人求見。”
鬆本伊代白了他一眼:“讓他進來不就是了,怎麼,還等著我去迎接?”
“是這樣的,”哨兵有些不安地說道:“那個中國人看起來很輕狂,酒井少佐就想教訓他一下,誰知一交手,他就被那個中國人給製住了,站在那裏動彈不得。”
鬆本伊代一驚,這是從哪裏冒出來的這麼一個中國人?能夠一伸手就把酒井製服的人,在別說是特高課,就是整個警備司令部也找不出第二個呀?
“他叫什麼名字?”
“上官雄。”
“什麼?”鬆本伊代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她衝到門口時還不忘警告那個哨兵:“你要是胡說八道我就斃了你!”
她一是不相信上官雄會在這個時候出現,二是上官雄根本就不可能把酒井給製住。可不管怎麼樣,當聽到上官雄的名字,她還是抑製不住心中的喜悅與激動,幾乎是放開步子跑下樓去。她一邊跑著還一邊想:隻要來人不是上官雄,不管他是誰,隻要他敢跟自己開這樣的玩笑,那我就一槍崩了他。
當她一口氣跑到大門口時,看到剛才那個哨兵說的一點不假,來人不僅真的就是上官雄,而且還真的就把酒井給製住了。她立即一邊拍著巴掌一邊走了過去:“太精彩了,上官君,真的是你嗎?”
上官雄看到鬆本伊代出來了,就把酒井鬆開。看到不僅是哨兵,連課裏的許多人都從辦公室出來圍觀,酒井實在咽不下這口氣,他一邊大聲罵道“混蛋”,一邊伸手去掏手槍。
“夠了!”鬆本伊代對他喝道:“如果你不服,等會我安排你們到後麵去決鬥。麵對一個手無寸鐵的人,你又是刀又是槍的,還算是個男人嗎?”
“什麼男人?”酒井又惱又怒地罵道:“他隻是一個中國豬!”
鬆本伊代冷冷地望著他:“如果你連一個豬都鬥不過的話,那應該剖腹向天皇陛下謝罪,因為大日本皇軍一直養著你這個連豬都不如的白癡。”
“好,我與他決鬥,就現在!”
鬆本伊代在眾目睽睽之下,上前挽住上官雄的手臂:“你在這裏等會,等我和他談完事後,會給你們安排時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