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血戰萬家嶺-一百四十一節(1 / 2)

第二章 血戰萬家嶺-一百四十一節

鬆本伊代回到特高課時,已經快十點了,兩個晚上都沒合眼,加上剛才又與青木幸子打了一架,她覺得真的有點筋疲力盡了,於是就讓木村浩守在醫院,自己回家休息。

來到臥室後,她想起剛才青木幸子說的話:“一個女人如果想讓自己有一個高聳的胸脯,除了男人的愛撫外,就是用水熱敷。”

她在鏡子前照了照,又轉了幾圈,覺得自己的胸脯確實太平坦了,過去還沒覺得,而且穿起軍裝後,還認為自己挺威武雄壯的,現在看來,才覺得青木幸子說得對,自己什麼都不缺,就是缺少女人味,這也難怪別人不把自己當女人看了。

勤務兵把洗漱用的熱水送了上來後,她立即鎖上房門,然後脫光上衣,用毛巾浸濕熱水後,開始敷起胸脯來。這時,她的耳邊又想起了青木幸子的忠告:“盡管天下男人都一樣,但對於一個女人來說,中國男人和日本男人還是有很大區別的。日本男人大男子主義不僅嚴重,而且表現得比較張揚,可以說是明目張膽地要在家裏確定自己的絕對權威,人前人後都一樣。但中國男人就不同了,他們講究的是禮義廉恥,內外有別,盡管中國男人的大男子主義絲毫不亞於日本男人,但他們表麵上還沒有那麼囂張,不會象日本男人對待女奴一樣對待自己的妻子。在外麵,或者有外客來時,越是文化程度高的男人,越表現出對女性的彬彬有禮,但關起來門來卻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如果想要博得日本男人的愛,你盡可能表現出順從也就可以了,而如果想要博得一個中國男人的愛,你要表麵叛逆而私下順從,有旁人的時候要盡量體現出端莊賢淑,兩個人單獨相處時則要嫵媚挑逗。總之,大部分中國男人在對待女人的時候,就想他們自己所說的那樣,就是死要麵子活受罪。”

鬆本伊代覺得還真是那麼一回事,也許上官雄就是內心對自己充滿渴望,但表麵上卻是冷漠寡情,也許自己以後單獨與他在一起時,應該象青木幸子那樣誇張地扭動屁股。

她對著鏡子,嚐試著象青木幸子那樣對男人拋媚眼,但最終卻是拚命搖頭,覺得惡心死了。這時,她聽到樓下轉來小轎車的刹車聲,估計是藤堂高英來了,因為這麼晚開轎車進入特高課的,通常也隻有他了。等她收拾停當走出臥室,打開辦公室的門準備下樓時,卻發現鬆本也夫正一步一步地踏著階梯上來了。

“父親,這麼晚您還沒睡?”

鬆本也夫一語不發地從她麵前走過,然後在她的辦公桌前坐下,鬆本伊代立即把門關上,然後給他倒茶水。

“他醒過來沒有?”

鬆本伊代知道他是問上官雄:“沒有,青木軍醫說至少今天晚上是醒不過來的。對了,她說她曾經是您的學生,還認識森田惠子,我怎麼對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她曾經聽過我的醫學講座課,算不上是真正意義上的學生。”

“竟然這樣,您為什麼不親自為上官動手術,而讓藤堂司令官派她去?”

鬆本也夫冷聲道:“如果我上手術台的話,也許會忍不住要了他的命的。”

鬆本伊代一聽,心裏直往下沉。她知道父親不是在開玩笑,而且這隻是給自己打個預防針,後麵還有話要說,而且那些話一定會是讓自己膽戰心驚的。

於是,她低頭不語地站在父親的身邊,等待著他的訓斥。

“你是不是真的要嫁給他?”

“伊代一切聽從父親的安排。”

鬆本也夫望了她一眼,盡管他在女兒麵前從來就不苟言笑,但她畢竟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也是鬆本家族最後的傳人,因此,在內心深處,他還是十分疼愛她的。同時,他也很了解自己的女兒,如果自己讓她去殺上官雄,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甚至是不問理由地去執行,但如何讓她離開上官雄,估計她這一生都解不開這個結,甚至會在猶豫中死去的。

他知道自己的女兒和她的母親如出一轍,當年她的母親就是力排眾議,非要嫁給其貌不揚的自己的。

“你給我出了一道難題。”說著,鬆本也夫緊閉著雙眼倒在椅子的靠背上:“你也是這個世界上,唯一能夠給我出難題的人。”

從這句話中鬆本伊代就明白,父親是在用他特有的方式和語音,情不自禁地流露出對自己的關愛的,這是她感覺到父親無比嚴厲的背後,又深深隱藏著對自己的慈愛。

其實,她現在還沒弄明白自己與上官雄之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雖然願意嫁給他,但她並沒有感覺到自己對他的情感有多強烈,甚至感覺不出兩人有所謂的愛情存在,隻是當他與別的女人在一起的時候,自己心底會油然的升起一股無名的嫉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