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身邊有說有笑,感覺妒火燒,恨不得立刻衝下去將葉貝貝奪回來,可是他這個人看著性烈如火,可真要遇到事情時又有著極強的耐性,心機深沉。

就像當初,他並沒有一回國就去找葉貝貝的晦氣,而是隱忍不發,先將江越舟和葉貝貝的關係摸透,做到知己知彼,然後耐心等著最好的時機,終於一舉成功,讓葉貝貝和江越舟徹底的分離開。

黎明朗看著葉貝貝微微仰著頭,看著那名男子的笑的很燦爛很開心的樣子,而那名優雅的男子看向葉貝貝的眼神也是帶著溫柔無限的寵溺,那種眼神代表什麼,他當然很清楚。

看著葉貝貝和那名男子腳步輕快地離開,黎明朗費了點力氣才控製住自己越來越壓不住的怒氣,今天先放過他們一馬,看著他們好像別後重逢的樣子,量他們一時半會兒也鬧不出什麼名堂。

他走下車,意外的看見高群芳還在癡癡的望著那雙雙遠去的麗影,聰明機敏的心裏立刻有了幾分了然。

“高——群——芳——”黎明朗拉著長音喊。

“有!”高群芳下意識的立刻搭腔,抬頭看著站在不遠處似笑非笑的黎明朗這個氣啊,但卻不敢對黎明朗有些太明顯的怨懟。

“剛才和葉貝貝離開的那個男人是誰啊?”黎明朗向著高群芳挑挑眉頭,一副要她從實招來的樣子。

“我們的師兄,b大才子。”高群芳因為心暗戀著江越寧,說話的時候微微仰頭,很是引以為傲的樣子。

“我問你他叫什麼名字,跟葉貝貝是什麼關係?”黎明朗掃了高群芳一眼,眼神淩厲得讓高群芳莫名打了個哆嗦。

“江越寧,原來是貝貝爸爸帶的博士生。”

“江越寧,江越寧?”黎明朗眉頭微皺的重複了一句,突然有些拔高聲音,“他是江越舟的弟弟?”

高群芳點點頭。

“媽的!”黎明朗恨的咬牙切齒,這姓江的都是生來跟自己做對的,費盡心機的除去了一個,怎麼又冒出了一個?

高群芳錯愕地看著黎明朗突然變得猙獰的臉,傻站在一邊不敢出聲。

黎明朗這個人情緒來的壞,去的也快,他看著高群芳魅惑人心的笑著:“群芳,你喜歡這個江越寧吧?”

高群芳隻覺的不寒而栗,實在摸不清這個魔頭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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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越寧和葉貝貝來的這家咖啡廳很雅致,散落在各處的卡座是用一排排書架隔開,讓人很容易把這裏它當成了一家書吧,其實這裏應該是一家集書吧和咖啡吧一體的店。

葉貝貝走到裏麵,聞著陣陣的書香,隻覺的親切又熟悉,服務生將他們迎到了裏麵靠窗的位置上,坐在裏麵,如同小小的世外桃源。

江越寧看著葉貝貝好奇地打量著店內,就笑著說:“怎麼,你是第一次來這裏?”

“對,以前我怎麼沒發現,有這麼個好地方。”說完以後,不覺暗自歎息一聲,自己從前把所有的精力都投放在江越舟的身上,真的是忽略了太多的沿途風景。

江越寧看著葉貝貝剪得短短的頭發,消瘦的臉龐,顯得下巴越發的尖,眼睛越發的大,一雙烏黑明亮的眼睛裏有著他的倒影,如同世界上最美麗的水晶。

他給葉貝貝點了奶茶和幾樣小吃,隨手從身後的架子上取下幾本書,笑著推到葉貝貝麵前。

葉貝貝翻看著手裏的英版泰戈爾詩集,隻覺的眼睛發酸,她不知道江越寧怎麼會知道她有這個愛好,喜歡窩在家暖暖和和地喝熱奶茶,吃美味的小吃,看小說。從和江越舟結婚後,她怕他嫌自己孩子氣,就不敢在保留這種小孩子式的習慣,很久不曾喝著奶茶,吃著零食捧著書看了。

“師兄,你真好!”她抬眼看江越寧,陽光映在他的俊臉上,嘴角微微揚起一抹溫柔的笑容,舉手投足皆是風度翩翩。

“貝貝,你不怪我?”江越寧的聲音有些歉疚。

葉貝貝自然清楚江越寧話裏的意思,“我怪你幹什麼?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為自己選擇的道路負責,這和別人沒有關係!”

江越寧想起葉貝貝和哥哥結婚那天,他站在迎親隊伍裏,那潔白的婚紗,鮮豔的花束與粉紅色氣球,都深深刺痛了他的心;車輪聲,賀喜聲如同從他心口碾壓過去,隻剩一片血肉模糊。他的世界從此沒有一絲的熱度,隻剩寒風盤旋呼嘯,永遠變成陽光都融化不了的冰雪之城。

在最痛苦難熬的時候,他也曾用心險惡的地希望他們這場婚姻破裂,給他後悔的機會,但那隻是一瞬間的念頭,更多的時候他還是希望葉貝貝跟哥哥能幸福,想看到她的雙眸亮若晶石的樣子。

可是現在呢,她離婚了,這樣笑意融融的坐在自己麵前,自己就可以開口追求她嗎?這樣迅成熟長大起來的葉貝貝令他心疼,他在這個時候對她開口說愛,是能減輕她的憂愁還是增加她的困惑,她可是自己哥哥的前妻,而自己是她前夫的弟弟!

江越寧幾乎按捺不住心裏的衝動,不停地擺弄著手裏的喝茶。

“師兄,你還在為過去的事情不安啊?”葉貝貝在沒有江越舟的高壓注視下,反應還是很機敏的。